这个世界,所谓的辟谷之后一年到头不用吃饭是不存在的,修士也要吃饭补充能量,因为灵气没办法补足肉体必需的能量。
这是生物的基本本能和构造决定的,这就很科学。
谢承佑搬家后的第一顿饭菜比较简单,并不是想象中的灵米灵肉,只是一般的家常便饭。
紫云山已经很久做不到让大家餐餐灵米饭了,谢承佑以前也只能一个月吃个八九次而已,其他门内弟子更不用说。
一人吃饭,四人围观。
哪怕谢承佑盛情邀约,陈流盈他们也坚决不越矩。
晚餐消食过后,无所事事的谢承佑对着月亮修炼起来。
以前的他在这个点,最爱的就是打打王者或者吃吃鸡,玩累了才洗澡上床睡觉。
现在没得游戏玩,还有迫在眉睫的生死存亡局,让他不得不收起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默默修炼起来。
艰难地修炼了五六个周天便再也难以为继,就这体质怎么走上人生巅峰啊?
怪不得被所有人看不起,真不是一般的“废”。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继续坚持修炼下去,哪怕进展缓慢依然日以继夜,不会断绝一天。
但现在的他,没有那么执着了,他明白,要么他的体质不适合修仙,要么他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不然怎么会在8岁的时候,一切的一切突然就变了。
谢承佑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意识世界,通过修炼意识来改善自身体质,或许这才是他的唯一道路。
这个山崖边,安静是安静,但也太过贫瘠,缺水少粮的,什么都要依靠谢家,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嘿。”
一声怪叫后,一个柔软的躯体砸在谢承佑背上,一双小手绕过腋下,紧紧搂住他的胸膛。
两个小小的馒头压着谢承佑的背,也压在了他的心上,让他心旌摇荡。
这感觉好熟悉,这个情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原来是像她啊!”
这一刻,谢承佑忽然明白了这种熟悉感来自何方。
当年和初恋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曾像现在这样和他嬉闹,抱着他撒娇,要他背她。
那时候他们爱的多浓烈,恨不得互相融入对方的身体,变成一个人再也不分开。
只是后来,他们的感情也顺应了那句“世事难料”、“欲语泪先流”。
一晃眼,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他还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今生今世,恐怕都再也无法相见了吧,哎。
背上拱来拱去的小馒头打断了谢承佑的思绪。
“你在干什么?”谢承佑抓住傻狍子的小手,轻轻地想要掰开。
谁知道傻狍子人虽然傻,但是力气却不小,反而抱的更紧了,那馒头也压的谢承佑更上火了。
“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是个孩子,我不是禽兽,我不是禽兽...”谢承佑只好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
“佑哥哥,这里好冷啊,抱着你可暖和了。”傻狍子笑嘻嘻的,边说还把头往他背上蹭了蹭,真是一个小狍子。
两千多米,昼夜温差比较大,到了晚上确实会比较冷。
谢承佑好在是练气三层,虽然弱鸡,但抗寒能力还是有的。
“谁让你平时不好好修炼的?但凡你多用点功,也不至于怕冷啊。”谢承佑觉得有必要调教调教这丫头,改改她的性子。
“我才不要呢。蓉姐姐说佑哥哥你练了那么久,还不是没什么长进,悦儿我也练不好的。”背上的狍子头使劲左右晃了两下。
诛心了啊老铁,这一句童言把谢承佑扎的透透的。
“我跟你不一样,我可能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你不同。”谢承佑循循善诱。
“佑哥哥,我有什么不同的吗?”
你这两个馒头就挺不同的,谢承佑心里暗暗吐槽。
“流盈说当年你第一次修炼的时候,一个周天就入门了,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的?”
“因为你脑子里只知道玩啊,从来也不记事的。”
“为什么要记那么多事呢?开开心心地玩不好吗?”傻狍子松开双手,从谢承佑身后转到身前,睁着大眼睛问道。
身体接触断开的那一刻,谢承佑还有点怅然若失,若是可以一直抱着也挺好的。
“玩当然好啦,若是可以,谁不愿意玩个昏天暗地呢?”谢承佑叹了口气。
“那就好好玩啊。”傻狍子一脸天真,让谢承佑不忍心打破她的纯真世界。
谢承佑伸手揉揉傻狍子的小脑袋,触手丝滑冰凉,她现在是过冬还是度夏呢?
“我也想啊,可是我长大了。悦儿,你可别长那么快啊。”
“嗯?”傻狍子踮着脚蹭着谢承佑的手,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长大了就会有很多责任要担负,会增加很多烦恼。”
“不不不,我可不要长大,我不想去劈柴火,不想手起泡泡...”傻狍子还记着这事呢。
“哈哈哈,生活可比劈柴难多了。”
谢承佑松开傻狍子,拽着她的小手往木屋走,风越发大了,别把人冻坏了。
“走吧,回屋修炼去。”
“好耶,屋里可暖和了。”
主卧木屋里,陈流盈正在摆放书籍,床铺之类的早就整理好了。
“公子,东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只是这里太缺水了,今天可能没法沐浴,要明天...”
“不碍事,辛苦你了。还是你好,不像某个人啊...”谢承佑看着在床上打滚的傻狍子,意味深长的调侃着。
可是傻狍子根本不理会,只是一个劲地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哇哇叫着。
谢承佑的“阴阳怪气”打空了,空气中流淌着尴尬和寂静。
“噗。”陈流盈看着这两个怨种一样的小冤家,流离失所的悲伤都减轻了不少。
“好啦,公子要休息了,你快给我起来。”
“我不嘛,这里躺着多舒服啊,我要睡这里。”傻狍子抱着被子不松手。
“不行。公子要修炼的,别打扰公子。”
“我不...哎哟哎哟,疼疼疼...”陈流盈捏着傻狍子的耳朵,把人硬是拉走了。
“公子,我们就在旁边,有事叫我们。”
确实就在旁边,两个木屋都是连着的,两张床铺也隔墙紧挨着。
这距离,基本跟同居差不多,谢承佑如果禽兽一点,估计很轻而易举。
谢承佑赶紧将脑海里的不良想法甩出脑外,走到床铺上躺了下来。
今天不修炼了,好好睡一觉吧。
果然虚弱的时候好入眠,很快谢承佑就坠入了梦乡。
他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宗门中,化身为少门主谢承佑,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
曾经的宗门辉煌不再,而他却因一场意外导致修为大跌,战力值暴跌至宗门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家族里的同龄人,见他落魄,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猛兽,纷纷前来挑衅,想要试探他这位少门主的真正实力。
宗门的大殿之上,阳光透过古老的窗棂,洒在青石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他独自坐在主位,心中五味杂陈。
昔日,这里是他接受众人朝拜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他们嘲笑和挑衅的舞台。
“谢承佑,听说你最近的修为大不如前,不如今日我们切磋一番,让我等开开眼界?”
一个名叫李昊的同龄人,大步流星地走进大殿,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和戏谑。
他微微抬头,目光平静如水。
他知道,此刻的忍让并不代表软弱,而是为了更好地积蓄力量,等待反击的时刻。
他站起身,淡淡地说:“切磋可以,但请点到为止。”
李昊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