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前,那个阴雨绵绵的国度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旅客。
原本应该有些燥热的天气被雨水打散地稀碎,噼里啪啦地散开在潮湿的水汽里。
天气湿漉漉的,人身上也不免有一种裹着粘稠汗水的不适感。好像怎么也干爽不起来一样。
街道上弥漫着下水沟里阴湿和隐隐发霉的气息,男人的面色有些苍白,神色夹杂着一丝急躁。
他捂住后颈,用手心暖了暖脖子。
他收起来伞,发出水滴溅了一地的声音,快步走到屋檐下。
“劣先生在吗?”那人摇了摇门铃。
阿劣揭开头上的眼罩,打了个呵欠,眼睛下因为熬夜导致的青紫缓解了些。
“在的。”
来人把手放在了凸起的脖子后,腼腆地道,“我还想继续上次的治疗。”
“没问题。”阿劣应了声。
他转身去拿自己的工具,在盒子里翻了翻,找出一个长得像小型汤婆子的东西,以及一些针状的东西。
他的医疗忍术越来越进步了,偶尔他心情不错时,也会尝试治疗一些麻烦的小病。
和病人打好关系总能问到些有趣的情报。
湿气顺着蒸腾的水汽弥漫进空气里,又被一直工作的机器抽离,安分地留在了接水的容器里。
苦艾和生姜的气息在烟熏中扩散。阿劣用逆医疗忍术疏通开堵塞的经络和坏死的细胞。
照应好这位病人后,他收起烧过的针,没有放回去,而是收进了口袋。
他拿起一把伞,打算去和雇佣兵打个招呼,不,毕竟昨天已经打过照面了。
他一走出门,街上就都是一排一排的流浪汉。
有的骨瘦如柴,看上去没几天好活了,有的躺在潮湿的破布烂衣上,吃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有些粘上泥土的食物。
小孩子们也是一样,由于力量上的劣势,蜷缩在更拥挤的角落里,时不时有人会出来轰走门前的流浪汉们。
这里的街道上找不到老鼠,不是因为有多干净,而是因为那为数不多的肉都被流浪汉们瓜分了。
他走了一会儿,人已经很少了。
雨水顺着他的伞往下滑,他停下了脚步,听着雨水不缓不急地打在他伞上的声音。
“出来。”
没有人回应他,取而代之的是苦无刺破空气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看来,我很不走运。”
他转动伞柄,那薄薄的伞盖居然与苦无相碰,发出了叮叮当当的金属的声音,把苦无弹开了。
薄薄的风属性查克拉粘着在伞面上,意外地起到了不错的作用。
“那家伙……”
蒙着面不打算露出真面目的家伙们有些不甘地道。
“撤退!”
“你们的信用令我感到失望,所以……”阿劣眯了眯眼,把伞收起来,任凭雨水打下,“也稍微留下些代价吧。”
那些人退后了半步,警惕的道:“你想做什么?”
阿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到了第一个倒霉蛋面前,那人反应慢了半拍刚一抬手就结结实实地正面挨了那缠着风属性查克拉的伞沉重的一下,身体一僵,后颈就被狠狠地劈了下去,让他差点觉得脊椎要断了,意识像断线一样,慢慢的沉了下去。
“好快!”
“火遁·炎……”那人还没放出来忽然感到自己结印的手像被钢丝缠住一样动弹不得,接着风遁的丝就把他整个人勒紧了。
“好快,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他人在哪……”
紧接着阿劣出现在那个五花大绑的家伙身后。
“那家伙在那!”
“风遁·穿堂。”阿劣结印的速度比起他恐怖的移速稍慢一些,但在此时刚好完成。
风遁从他的手掌开始穿过了他身前的家伙的小腹,在他吐出一口血的同时毫无阻碍地向其余人打去。
雨水顺着锐利的风迎面打在脸上,让人视野一片模糊。
“该死!”
阿劣借着时机把人全放倒了,拎了个意识清醒的起来,黑白异色的眼睛一刹那变红,他想用写轮眼逼问一些消息。
那个人刚露出惊讶的神色就失去了意识。
……
把那些人的记忆清除了以后阿劣叹了口气,这下还得寻找新的雇佣兵了。
嘛,反正他也收集了不少目标。不过最令他感兴趣的还是刚刚那人口中不好惹的那个组织。
…
在他走后,一个身影凭空冒了出来,抓起一个倒下的人,眯了眯眼睛。
“宇智波的人……”
为什么会在这…
不,说起来,那家伙既没有木叶的护额也没有任何一家的族徽。
……
阿劣迷路了。
是的,他原本想要原路返回,可是地形似乎改变了。
他隐隐约约感受到查克拉的气息,但由于他不是感知型忍者,没有办法更加清晰的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