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宇智波鼬回来时,木木再没有问过阿劣的消息,好像是铁了心要冷战,不过每日还是会照常去上忍者学校,不过有兴子陪着,她似乎也没那么不高兴。
看来阿劣没少干那种丢下妹妹的事,鼬无端想到。
第一个来问他阿劣下落的,既不是木木,也不是止水,而是一个他始料未及的家伙。
宇智波初雪。
他是从长辈口中听闻的,她的名字。
她比他母亲美琴还大一些,是他们那届的同届生,宇智波月的同胞妹妹,一生没有结婚。很多人都说她的嫉妒心过于旺盛,所以不少人怀疑宇智波月的死与她有关。
她性格孤僻,基本不与人交谈,尤其在疯了以后就更没有人会去找她。
在她疯之前似乎是个中忍,不,本应是上忍,美琴惋惜地说过,那年她本来已经是上忍的,却在疯了以后被占据了名额。
如果不是鼬敏锐的辩识能力,他可能也认不出那个人。
她来的时候没有声音,安静到不像是人,以至于连鼬第一时间都没能察觉到她的接近。
“喂。”她出声,站在鼬身后。
鼬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只是停下了脚步。
对于一个疯子,你不能指望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话。
初雪就垂着头直直地道,“白眼的小子呢?”
“为什么他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我不知道。”他回答道,继续往前走。
“哦。”初雪道,然后继续回头,好像才想起来似的,“为什么不回来?”
然后又像想通了一样又哭又笑地往回走,“不回来好啊,不回来好,哈哈…哈哈…呵呵。”
鼬回头,看了那个疯子一样。
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
没有人想到的,所有人都没能想到,在那之后一个月,宇智波初雪叛逃了。
那是毫无征兆的,就像她疯得毫无征兆。
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只是一如既往地发疯,发疯,忽然,她不发疯了,她停下来,对跟着她的人说,“你不用跟了。”
那个人刚想拒绝就看到她纹样复杂的眼睛。
那个人再醒过来时她已经离开村子很久了,于是他如梦初醒般大喊道,“不好了,宇智波初雪叛逃了!”
所有人脸上都难看了一瞬,然后各怀鬼胎地冷静下来。
尽管宇智波想要瞒着,但是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的木叶立刻发现了。
全族轰动。
木叶高层也蠢蠢欲动。
“鼬,你有发现什么吗?”富岳曾问他。
鼬顿了一下,看向富岳,“她让我感觉…不像个疯子。”
富岳一下子理解了这句话,“但她没有理由装疯卖傻这么多年……”
“除非……”她早就谋划好了。
富岳的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
结合最后见到她的那个人的说法,她应该是有一双万花筒写轮眼的。但是……富岳捏了捏眉心,他说她的两只眼睛纹路不一样。
当年拿回来的宇智波月的眼睛一只是瞎的,所以谁也无从考证月的万花筒长什么样。
如果宇智波初雪也开了万花筒,从中替换掉一只眼睛是极其容易的事。
那个蠢货……富岳微怒。
当时她装疯的时候让一个人把左眼打肿了,族人还疑惑过为什么打肿眼要包着纱布休养那么久,那个混账是故意的。
“你既然进入暗部工作了,想必也是最清楚木叶的态度的。”富岳看着想来乖巧的大儿子道,“他们有什么动作。”
那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理直气壮的陈述着自己的需求。
鼬说,“恐怕会借此机会进一步挤压宇智波一族,如果依我所见……”
事到如今,宇智波一族的政治权利基本上形同虚设,但武力仍在,木叶对于他们的忌惮只多不少,他们害怕培育出第二个宇智波斑。而之前的搬迁措施在宇智波心中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宇智波的怨气和愤懑也在滋生。
鼬顿了顿,富岳抬眉让他继续说,他说,“他们会刻意提出各种苛刻的条件。”然后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步一步地让宇智波走向他们的圈套,以达成他们的目的。
对于原本就出于被动的宇智波来说,宇智波初雪的叛逃更是当头一棒,打在了脑后勺上。
刻意朝向宇智波的说辞让富岳对于大儿子事实上心向木叶的事实毫无察觉,宇智波鼬在说谎上的天赋总是令人望尘莫及。
鼬看见富岳沉思了一会,富岳放下手中的鱼食袋,然后把手心里的鱼食一把撒在池塘里,池鱼就争先恐后地拥上去,水面上满是它们溅出来的水花,打地周围的石坛湿了一片。
“父亲?”
“明天我要去开会,你看好佐助,别让你妈妈她太操心了。”
开会,而且只是父亲去,那大抵是木叶高层的会议了,宇智波鼬想了想,说,“好,需要我帮您准备些什么?”
富岳原本想说不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说道,“干蒲公英。”
蒲公英茶,降火的。大概率会被他泡进开水。
鼬暗叹一声,“好。”
如果是美琴的话,大概还会加一大勺糖。不过富岳既然没说,应该是不好甜的,但是每每美琴加糖时,他又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