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舔血,鬼门关夺命,两人不约而同在心中暗想“是个对手”
两簇眉头皆是一紧,随即二人赤手空拳向彼此扑将过去,迎面的铁拳直怼到面上,两人都没有要躲的意思,面颊顿时变形,随着拳头的力道身体飞起,两人腾空打挺向后翻了个身,重重落地,下肢全力撑稳,嘴角火辣辣地,滴下几滴鲜血,篪篱扬起手随意在嘴角一抹,周身血液腾沸,相柳则任凭鲜血滴在莹白的战袍上,混在其他几处血迹里,一如往常,是汗是血,他早已不作分别...
相柳猛哼一声飞冲过来,一只手反手紧握蒙面刺客的手臂,一手翻掌托起那人的腹部,欲将其整身摔翻在地,就在他翻身要对即将着地那人的胸口再补上一道狠拳的刹那,刚刚握紧的拳头却忽地被一只手牢牢拽了去,那人竟是臂力惊人,又借着摔地只势硬是由相柳的一直胳膊把他整个人向前狠狠摔将去,在那人仰躺着地后,相柳也仰面落地,背部重重砸向地面,只见相柳还未来得及重新蓄力,篪篱的双腿已剪上相柳的咽喉,死死钳住,相柳抓住喉前刺客的腿用力掰扯,憋气又使力之下脸上竟无一丝血色,愈发惨败,映衬得妖眸也愈加狰狞,他大吼一声,凝聚全身气力挣脱,篪篱眼看再也钳制不住,干脆就势撤下双腿,旋转身形,腾身扑来,换用双臂再番死死缠住相柳的脖颈。
就在她要用尽最后气力将脖颈扭断之时,她竟看到那一双妖瞳中的一丝温情,明明是妖异闪烁的火红,灼烧的核心处却是暖的,时间彷佛静止了一般,她竟然想要仔细再看个究竟...相柳看出那人眼中的杀气,心底却有些放弃了挣扎:也许这是解脱呢,现在的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但是那人的眼神竟然柔和了一些,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稀世难见的珍宝,小心着不要伤及分毫...相柳的心经顿时一紧,竟兀自咚咚地急跳了起来...
不知怎地,篪篱再下不了手,陡然抽开了胳膊,起身转头就走,相柳也立即坐起身凝神片刻,站起来默默向反方向走去...两人皆眼眸低垂,各怀心思。
不知迈了有几步,相柳忽然停住,讷讷自语道“竟是...女子?!”突然又意识到什么,面具重又生到脸上,“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