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还是假的？”纪舒弛问她。

齐刘海依旧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手却覆在刚才被纪舒弛卡过的位置：“我当然是真的啊，你才是假的。

纪舒弛，你才是南北精神科医院里的病人，是你把我换走了，你忘了？”

纪舒弛坚定地点头：“嗯，我忘了，你仔细说说。”

“......”齐刘海歪了下头，眉头紧蹙，很快又散开，“这是欲擒故纵，对吗？”

纪舒弛单手高高地撑在门框上，翻了个白眼。

齐刘海愣了一瞬，蓦地笑出声：“纪舒弛，你翻白眼真好看。”

“......”啊？

这人有病吧。

纪舒弛歘地一下关上门，将齐刘海隔绝在外。

这个54号患者和日记本里的那人展现出来的气质毫不相干，写日记的是自卑缺爱的，这里是阴森病娇脑子有坑的。

肯定是梦。

心里这么想着，外面的声音却说道：“纪舒弛，这不是你的梦哦......”

纪舒弛凑近猫眼一瞧，正好对上齐刘海的笑眼，吓得自己心跳骤然提速。

只听见齐刘海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如果你找不到你是哪个世界的人，就再也回不去了......而你，又真的确信自己就是纪舒弛吗？”

纪舒弛猛地一下拉开门想让齐刘海再多说几句，什么叫再也回不去了。

可连一个音节都没来得及蹦出，她转瞬就跌入无边的黑暗里，就像那次进入南北精神科医院时的失重感一样。

“妈的。”

纪舒弛闭眼骂了一句。

急诊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医生和护士放下手里的器械，医生更是对尤清宜等人和蔼地笑着，指着病床上的人笑道：“昏迷着还能骂叫妈妈，肯定没事哈。”

小护士转头就把这个笑料讲给了护士站的同担好同事一起听。

神他妈叫妈妈，两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护士长过来捶打了一下门，提醒道：“收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