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站在发呆的傅青身后,传来了人力车的嘎嘎声和车轮在沙子上滚动的声音。
“忠美,去做吧!”
潇洒的声音从迷茫的傅青耳中传过,越来越近。
“对不起。”
听到年轻人的声音,一只大手碰到她的肩膀,把她拉得更近了,一辆人力车在她身边擦身而过而过。
在傅青的眼前,年轻人的胸膛离她的脸颊很近。隔着白色的衬衣,胸口也传来阵阵的男性身体的温热,烫着少女的脸。
傅青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只感觉抓住她肩膀的力量出奇地强大,从肩膀传遍了他全身。
“如果有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他们会怎么说?如果妈知道了呢?”
傅青不由自主地撇开了年轻人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对不起,这样对待一个小姐是很不礼貌的。”傅青娇羞地说道。
她的头发一直飘在身后,此时凌乱不堪,垂在她匀称的额头上。年轻人一边梳着头发,一边乖乖地道歉。
年轻人任由傅青拂去他的手,但表情似乎是在表达如果不是感谢他的帮助,这是更不礼貌的。
傅青感受到了年轻人的善意,但她变得越来越不舒服。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家。带着这种心意,傅青从她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了她的声音。
“对不起。”
眨眼间,傅青背对着年轻人,开始奔跑。然后年轻人的话从后面追了上来。
“改天再来申请吧?”
这莫名其妙地话,让傅青不解,边小跑边不停地思考着。
我应该申请什么?债务?
对于傅青来说,她唯一要申请的就是债务。
傅青家族在皇族统治时代是一面权臣和富有的旗帜,但到傅青记事时,它已经完全年久失去了以往地光辉和荣耀。
随着皇族的垮台,像傅青家族一类地权贵家庭,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新政府中任职,要么跟着溃败地皇族逃亡到上海,作为一个没有名分地位地遗老。
他的父亲选择了后一条路,在已经没有权势的没落皇室担任了一个职位,但这只是暂时的,当最终百姓也忘却了曾经有皇帝这个存在的时候,皇族就真正不复存了,原来还团结在一起的皇帝家族也分崩离析,各自远走。傅青的父亲得到了一些皇帝私下的奖励,失去了工作。
虽然在上海,却没有了显赫的工作,现在,傅青是新政府的一名低级官员。
一次次这类的轮替,傅青家族的财富都会减少,他们母亲的衣服珠宝被典当了不少。在生活变得贫瘠,在这样的生活中,姐姐傅红死了。
本来,父亲就是养女婿,母亲是独生女。对于母亲来说,她被培养成一只蝴蝶和一朵花,如今这一定是一个痛苦的处境。傅青能够感觉到傅青的感受。
当你没有钱的时候申请贷款是很正常的。……
“也许是收债员。这可能更有可能”。
考虑到年轻人的外表,收债员好像不合适的。一个神秘的美丽年轻收债员。突然,一个愚蠢的短语浮现在脑海中。
傅青内心的不适感有所缓解。
不久,一个身份不明的年轻的使者就拜访了傅青一家。
这位自称是张忠美家亲戚的使者,也是他父亲的老板。留着华丽胡须,身穿黑色凤头外罩的老板,端庄地坐在主座上。
傅青的父亲,对老板的突然来访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