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上去敲门叫人。”平心大步上到门前,重重敲了三下。
“是何人来访,老爷不便见客,还请回吧。”夹带疲惫的喜庆声音从门缝里出来,继而一个苍老之影出现。
“是我,赵知。”徐管事眯眼看着赵知,疑惑之后是慌乱和惊喜。
“四少爷,您怎么来了,趁时早,未有人碰见,您请快回吧。”徐管事双手无处放最后只好僵硬的垂下,赵知幼时他也抱过无数次。
徐管事年轻时是在风州赵府做账房先生,恰巧白梅懂些计算之法,便常来账房帮忙,赵知总一次不落的跟着。是年老之后才被安排到中都做管事养老。
“清明者自清明,既然来了哪有不进家门之理。”赵知微笑从旁跨过门槛进府里,没了之前静好的气氛,多了凄凉悲伤的感觉。
赵朗月在院亭中焚烧着什么东西,未察觉背后有人。徐管事观赵知脸色,然后出声。
“大少爷。”赵朗月起身回头,见是赵知。
“知叔叔。”才一个名称出口,赵朗月清泪落下,抽泣两声后略有镇定。
“知叔叔,父亲昨晚被人带去审查了。”赵朗月控制不住眼泪继续往下掉,但不见慌乱,这是赵任都向赵朗月说明白了?
“你是都懂得了,这话是谁告诉你的?”赵朗月环抱着赵知的腰,赵知低身下来擦拭他脸上的眼泪。
“父亲说日后不能懵懂着离开中都。”这是连处决结果都知道了?
“这话是何人告知你的?”赵朗月摇头不回答,正屋的门被人打开。
身形顷长,月白色君子袍。
赵知一时以为是山风遇见了秋雨,华松上落了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