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八月落了滂沱雨,针木阔叶都清亮,土路松软,车轮印明显的延长到赵府门前。平心先下了马车,小声惊呼。
“妖姑娘”赵知轻缓踩脚凳下来,远的时候急切着想要见面,不远不近的时候害怕遇见,真的近前的时候却最是平静。
他想目前不宜与尤见面,讯息未通给尤凭,莽撞的约见面了,或许更不利。
“请柬收到过,甚憾没有亲至。”妖儿,现在应当叫北吟了。还是往常的水袖绿衣,只是新戴了金银钗。
“夫君感谢知少爷的新婚礼。”北吟于半年前被公孙衍指派举办了婚礼,夫方是台州和王。
“今日今时遇见巧了些。”赵知言温意冷,北吟知道他的意思。
赵知回中都尤凭都还未知,北吟明显做了姿态在这里等待着赵知。
“北吟的夫君,知少爷只知道他是和王吧。”北吟似言而无意,赵知最见不得别人故意作态。
但前面的人是北吟,他却只有人不如昔的感慨。
“和王名姓确实不曾识,和王如此关心我叫我好奇。”赵知估计是有人费力跟踪着他,应当就是和王,北吟也应该是他授意。
“我也是好奇夫君为何如此上心。”北吟抬头又怕赵知发现其中的妒意,急忙低下头去。
“北吟不便在外,拜别知少爷。”赵茫然看北吟走远,他怎么有种被酸了的感觉。
台州和王他从未听闻,只半年前突然与北吟结了连理才知道。
他又为什么要暗中追踪自己?多想之后,赵知推翻之前认为北吟得他授意的想法,北吟这样倒像是故意提醒他。
赵府从墙外看还是从前的富贵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