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徐北,小少年,你的名字原来是这么简单,这下我可记住了。”虫女娇声笑着说,又向着宋望岳不耐烦道:
“我的老师弟呀,还呆站在那干什么?给我坐下,这可不是给你们叙旧的地方。”
“不!现在不行,现在绝对不行!徐北,原来你就是那个……”
宋望岳上下打量着徐北,猛然在他身下发现了那张熟悉的牲皮;
“就是他!他在拍卖场上抢走了,本应该被我拍下的叁教宝物!”
说着说着,宋望岳满张老脸泛起不正常的猩红之色,他两手都做起鹰爪的样式横在身前,似乎下一秒就要向徐北扑来。
“温尚酒,你给我看好,”
这老者眼瞪着那虫女恶狠狠道,
“老夫的东西,早晚都是老夫的,谁也夺不走!”
话语刚落,那宋望岳黑袍一振,上一瞬还在数丈之外的血爪此刻已逼近徐北面门。
“老东西动作还挺快。”不久前才经历过与真正高阶作战的徐北,哪里瞧得上这等速度,嘴中一个“灹”字刚要吐出,却又在最后关头停止。
因为他看见宋望岳的爪子,愣愣地停在自己鼻尖,再没有前进分毫。
某个浑身笼罩在黑雾下的存在,就这样停在宋望岳的身后。
他,或是她,伸出自己白苍苍的手掌,重重压在宋望岳的左肩。
只是一只手掌,便让那老东西面色涨红浑身发着抖;
最后终于收回自己的进攻,一步步慢慢走回椅子旁边。
而那黑雾却无声散去,连同雾中的存在也消失在大厅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徐北以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盯着那黑雾浮现又消失的地方。
连动用了“往生密瞳”的他,也未能发现那东西的端倪。
一向无往不利,勘破虚妄的瞳术,却看不穿那层黑雾谜团。
宋望岳灰溜溜地退回,却还始终盯着徐北,眼中是不死不休的深冷。
“哈哈,老师弟,你不是最会使那‘断三之法’吗?”
“你该有的就是有,若是无,任你抛出几个‘三’也只是白费功夫……”
温尚酒,也就是那虫女,先是笑嘻嘻地对宋望岳说了几句;
下一瞬却像变了个人一般,浑身气息收敛,脸上再无笑意。
“坐下,我们等了很久了。”
老者不情不愿地入座,两手刚放上扶手上,整个人也换了副模样,与那虫女一般神情淡漠,在红木椅子上正襟危坐。
两人坐定,徐北只感觉大厅好像微微颤动一下,一切都安静下来。
他环绕着看去,却见温尚酒与宋望岳同时看向自己,异口同声说:
“道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