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好。”
一男一女,一苍老一娇媚,两声音同时发出,让徐北不禁撇嘴。
“要说话就好好说,别在这装神弄诡的。”他冷漠道。
“道友,你一路都与我对抗,最终却还是来了我这‘叁教’之地,说明你与我等有份无形之缘……”
两人还在絮叨时,徐北早已不耐烦:
“别一口一个道友的,谁跟你这魔教邪物作道友。你先说你是谁!”
此言却打断了宋望岳和温尚酒的话语。两人直勾勾看着徐北,顷刻间又哈哈大笑,指着自己便道:
“我是宋望岳。”
“我是温尚酒。”
两人异口同声答完,徐北也彻底无奈了。
“道友,你问错了问题,”两人继续道,
“你该问,‘你们’是谁。”
徐北拍拍身子从地上爬起,呼了口气说:
“好吧。你们是谁?”
“我们是‘叁’。”
“我们是屍,蟲,血。”
少年环顾四周,嘲讽道:
“‘叁’?我看你们只有两个人啊。”
“当然。尸体是不会说话的。”
两人指着那副漆黑棺材,再度同时说道。
“不过,它依旧能在现世活动。”
“好吧好吧……你们想要这个?你们能看懂它?”
徐北举起手里的牲皮,展示给两人看去。
“当然。那是‘叁教’独有的文字。”
宋望岳和温尚酒两人同时阖目,徐北只觉身旁有风吹拂,神魂只来及捕捉到些许动静,便又消失不见。
而在他脚边,赫然多出一具只剩下半身的无名残尸。
它跪坐在地,腰部截面上摆着一张陈旧破烂的兽皮。
徐北好奇瞧去,那兽皮之上也画着几个和牲皮上相似的符号,只是大小规模相差甚远。
若用比喻手法形容,徐北手上的牲皮可被看作是精心编写的典籍,字体大小整齐,内容清晰完整;
而那兽皮只好作为牙牙学语的小孩练字时的簿子,上面胡乱写了几个丑陋字符,毫无意义可究。
“我们已发现此类皮革百余张,皆从该天坑底部发掘而出。”两人说着。
神秘黑雾缭绕,那残尸也同兽皮一起消失。
“它们来自距今三百年前的地层。这些生物尸骸在被发现时,外皮与骨架皆完整,仅有血肉消失,未留下痕迹。”
“‘叁之祖’的印记存留于这些兽皮上,等待我们解读……”
听着两人的叙述,徐北想了想便说:
“你们没有参考,如何读懂这些符号?难道是靠猜测?”
温尚酒两人同时摇摇头,又指向徐北右侧的棺材:
“他曾亲眼目睹‘叁之祖’的降临与离去,”
“并接受过‘叁之祖’的启迪。”
“我们所掌握的知识,大多来源于他。”
徐北有些戒备地看着那副始终没有什么动静的棺材。
如果温尚酒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人定是在三百年前见过那坠落此地的散教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