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雪峰的解释也不是没有道理,阴雪澜暂时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点点头,天天的疼痛折磨得她每天总是精神不足,今天好不容易好了,她便不想再多想,坐在院中,晒起了难得在冬天暖洋洋的太阳。
这时鲜于意和卓类一起走了进来,两人一前一后,看起来像是不相识的两个人。
鲜于意一进门便看到阴雪澜今天的脸色特别好,不由喜出望外,“雪澜,你今天的气色看上去不错,难道药老先生找到解药了?”
阴家兄妹并没有把颜漠轨的事情告诉他,也没打算说,所以阴雪澜也就顺着他说了,“那倒没有,不过他找到了一个更好的镇痛药方,比之前的好用多了,这会儿他已经出门去寻找解毒的方法,给我把药留了下来。”
此时药匣子留下的大还丹正好派上了用场。
鲜于意不疑有他,虽然不是彻底地解毒有些遗憾,但看到她此时的脸色确实比前些日子要好上许多,心情也是稍微好上一些的。
而这时卓类从他后面走上前来,肆无忌惮地绕着阴雪澜走了一圈儿,然后伸手把她从贵妃椅上提了起来,这让鲜于意不由皱起了眉头,“卓兄,雪澜她现在身体不适,不宜大动。”
卓类没搭理他,提着阴雪澜的衣领子,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了,最后一脸的嫌弃,“这脸,真难看。”
说着,又松开手,但却不是直接把阴雪澜给丢回去,而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依然一脸的嫌弃,“没我在身边,你居然把自己弄在这德性,还真是丢人。”
阴雪澜无所谓地笑道,“你还能看到活的,不觉得应该举杯庆祝一下吗?那可是连药匣子都解不了的毒。”
她这么一说,卓类居然点点头,“对,应该庆祝。”然后他看向阴雪峰,“大老板,有酒吗?”
阴雪峰笑了笑,“当然。”
而鲜于意这时说道,“雪澜,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喝酒的。”
阴雪澜摇摇头,“酒不是给我喝的,我们去和巴叔一起喝。”
这时鲜于意才明白过来,卓类得要祭拜巴峰起,这时看看了卓类一眼,对于卓类这个人他一向喜欢不起来,这人太邪,总是会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那时他跟在阴雪澜身边,他总是担心这人会不会在某一时刻反噬她,但到了今日,从阴家兄妹对他的态度,以及他回来后第一时间便来找他问及巴峰起的事情,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对他的成见收一收了。
卓类和阴雪峰去取酒,阴雪澜似看看透了他的想法,便说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只凭感觉,有时候也是要相处的,你不试着了解,怎么会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鲜于意低着头受教,“道理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有时候看着他与你那般亲密,不知不觉的就……这算是吃醋吧。”
他笑,眉目清朗,眼里的情意不再隐藏,却让阴雪澜有些无所适从,所幸阴雪峰与卓类这时已经回来。
卓类还推了一辆木质的推车,这是阴雪峰亲手打造的,就是为了阴雪澜方便出行。
看到这车,阴雪澜有些黑线,“哥,我又不是腿受伤不能走。”
“少动些,总是好的。”阴雪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