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鸽子!”妹妹猛然抬起的头,差点撞到了藜的下巴,不知哪来的鸽子“咕咕”声中蹦上了葵的头顶,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午后,伴着微醺的太阳与泥泞的道路,坐在牛车上的两兄妹已经返程,妹妹已吃过镇子上廉价的烤饼,趴在藜的大腿上刚刚睡醒。
“危险,别乱动,会掉下车的!”
“咿,哥哥你快松开我!”葵像条蚯蚓挣扎着。
“我是老大,一切由我说的算!你不能乱动了好不好?”藜刮了下妹妹婴儿肥的脸蛋,看对方点头才松开了手。
“哥哥,你看它的毛和你的一样多!”
“快点,哥哥,帮我捉住它!”
“......”
“葵,你好吵啊!”
“这是我的鸟,哥哥,你要借懂吗!”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藜无奈的看着与鸽子亲近的葵。
走在烂泥路上赶车的工人,被太阳晒得有些焦躁,终于赶在晚饭前到达了目的地,此刻做工的工人、邻居正被奶奶招呼着,团坐在一起吃晚饭,一天两顿的光景,哪怕再穷也万不敢短了工人伙食。
“窑匠,白川乡那边是不是来了几个流浪忍者?!好像死了不少人!”
吃饭时,有砌墙的村人向送砖瓦的工人打听,消息得到证实后乡人们纷纷变了面色,深藏心底的担忧做不得假,各自言说如何准备后路。
在最后的休憩间隙里,也不知哪位乡人起哄,一片干净的空地上,妹妹咿咿呀呀唱起了歌,她举着双手,转着圈,洗的发白的嫩黄裙子像一只飞舞的小精灵,沁甜稚嫩的奶音让这群做工的大叔大妈们纷纷打趣要再生个女儿。
藜看着阳光下如金子般闪闪发光的葵,转过头看向父亲,正好父亲也转头朝他看了过来,他勉强笑了笑,头顶却挂着厚重的乌云,眼神间满是阴郁与担忧。
或许,父亲和他的担心是一样的吧!藜掏出笛子,轻轻吹响合上精灵的舞步。
小西早间的穿衣风格和她的为人一样自信,大片暴露在外的象牙色肌肤,窈窕成熟的身体,频频将手下三位下忍的目光吸引过来。
“保持专注!不想死的话。”
小西早间的话有些冷咧,这不是威胁,而是一种提醒。
“有人过来了,隐蔽!”
几息后,淅淅沥沥的细雨中,有忍者撞破雨帘在树枝间跳跃,他看起来似乎正在全力逃亡,全然没有顾及隐藏行迹。
小西早间没有犹豫,在等级差距面前,漂亮的瞬身之术下,忍者经过她的隐藏地时,没能反应过来便被她从背后擒拿限制住了身体,一根苦无贴在对方的脖颈上,森然锋锐的刀面,让对方寒毛直立。
“陷,陷阱!”
智子看着林中走出的三人,嘶哑的嗓子竭力吼了出来。
“什么?!”
“轰!”
起爆符炸出了一片紫色的烟雾,血水将林中的四人溅了一身,用出替身术的小西早间却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高兴,身体在冰冷的细雨中慢慢被麻痹,和她的心一样变得冰冷。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蝼蚁,连同伴可以被牺牲也不知道吗?”
远处上方的树枝上站着两位面戴全覆式猪嘴过滤防毒面具的忍者,脖颈上那划了一道的雨隐护额格外醒目。
有下忍禁不住恐吓,转身逃跑,小西早间来不及阻止便被对手射杀当场。
“山椒鱼的毒如何?再教你一个道理,不要被愤怒迷惑了心智,没有对手情报的时候请不要露面,不然就像现在一样,让你的学生枉送性命。”
小西早间知道这是对手的攻心计,却无力反驳,绝望攫取了她的心脏,痛苦淹没了她的意志,而她平生所学还没能发挥出来一点。
伴随着身后凄厉的惨呼声,林间又多了两具十二三岁的少年的尸体。
“悠太,你看到了吧,跟对人的重要性!”对面的忍者继续消解着她的意志,“哦,她或许还想着换掉一个,呵,人总是这么幼稚……”
平川嗤笑着从身后抽出竹伞,轻轻一挥,伞面在林间数十米的上空打开旋转。
“如雨露千本之术!”
下一瞬,以小西早间为中心方圆五米被攒射成了马蜂窝,血污与黄泥水顺流而下。
“悠太,清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