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濑莲感觉自己被鬼上身了,胸口沉重的压迫感让他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哦,是加穗里那双白皙小巧的脚丫子,他清醒过来将抵在自己脸上的脚推开,坐了起来,小女孩兀自张着嘴睡得死沉,肚脐眼露在外边,一点个人形象也没有。
他习惯性的帮小女孩把嘴合拢,医生说了张着嘴睡觉会导致腺样体肿大,会越长越丑的。
外边的雨已经停了,拉开窗口,有阳光直至晒了进来照在了加穗里的眼睛上,她打着哈欠醒转了过来,抬头正好看见一目濑莲转头看向自己,她感觉不好意思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
“他盯着我看干嘛?太轻浮了!”
一目濑莲看着对方脖颈旁白皙细嫩光滑的肌肤,心情顿时愉悦起来,漩涡一族的恢复力真不是盖的,短短几天红肿狰狞的牙齿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加穗里的耳尖变得通红,一目濑莲干咳一声,拿着衣服拉开拉链走了出去,收拾下准备早餐然后出发,老同学的驻扎地还远着。
一目濑莲的老同学小西早间此刻的心情犹如草津泽细雨绵绵的天气,她愠怒地看着村庄里横七竖八的村民尸体,这伙雨之国越境过来的忍者实在太过分了!
“总共四人,技术拙劣的下忍三人!”
凭着蛛丝马迹,她锁定了凶手,但她甚至没有时间收拾,延绵的雨水会将线索淹没,她只能带着麾下的三人下忍小队追着不多的痕迹,继续追杀这帮混账。
作为同期排名前十,小西早见早早跟随小队度过了新手锻炼期,并通过了中忍考试,申请回到老家发光发热后,光荣的成为了边境哨所工作的普通一员,眼下老乡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屠戮的情形,她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草津泽偏远的村庄里,智子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门口,给里面饮酒作乐的老师站岗,同为下忍的小泉悠太则在院子外处理着队里唯一的女队员季砂的尸体。
一个多月前,他们还只是一支初次接了巡逻任务的实习忍者小队,却怎么也没想到带队的中忍老师平川当了村子的叛忍,起初他们被诓骗说是要执行特别任务,但随着时间流逝,一行人越过国境线来到白川乡后,平川的真面目却显露了出来,而多次劝说、制止平川作恶,威胁要回村汇报的季砂,终于惹怒了对方,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智子,进来!”
平川的命令声传了过来,智子有些胆战心惊的走进屋子,迎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窜入鼻子,昏黄的油灯下,屋内一具尸首胸口插着手无仰面躺倒在地,旁边一名略有姿色的年轻女子抱扶着口吐血沫的青年,衣冠不整地跪坐在地,上首是端坐着的忍者平川。
他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腿上环抱着一名女子,此刻一手伸进女子内里,一手招呼着智子近前,他轻声笑了笑,指着下边瞪视着自己的女子。
“智子,她归你了,男的杀了!”
平淡的话语让智子心神巨震、瞳孔微缩,好半晌才艰难地转头朝女子看去,女子正用祈求、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他咽了口唾沫朝女子膝上的青年撇去。
“他,没救了!”智子在心底默默念叨了句,这个发现让他松了口气。作为下忍,人体的基础常识还是有的,青年脖子上的伤口完全割破了颈动脉,哪怕女子用手捂着伤口,鲜血仍旧汩汩从边上涌了出来,队里的唯一会医疗忍术的季砂死了,涌入气道的鲜血都会让青年窒息而亡。
他抽出刀鞘中的短刃,干脆利落地捅进青年的心脏,这既是给平川的交代,给自己的保护,也是给了对方一个痛快,让青年死的不那么痛苦,只是女子并不领情,哭嚎着用拳头砸在了他的身上,当然他觉得这些无关紧要,平川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保住一条小命总该庆幸的。
“太吵了,带她出去!”
带着女子走到门口时,平川已经趴在了另一名啜泣的女子身上。
“智子,你知道的,别让我失望!”
平淡的话语从身后传来,让智子忍不住颤抖了下,门口站着已经回来了的小泉悠太,正用探询的眼神看着他。智子打了个手势,扯着挣扎哭闹的女子往外走,悠太已经跟了上来。
“这女的怎么回事?”
村子边缘的房屋里,悠太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悠太,你不害怕吗?”智子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智子你在说什么,是季砂的事吗?忍界不就是这样,说不准明天我们也会死掉,季砂只是比我们先走一步。”悠太无所谓的耸耸肩,表情轻松。
“两个怪物!逃跑的事绝对不能和他商量!”智子心底发冷,却不敢在脸上露出丝毫异样。
“你这也太过理智了!”
“是智子心太软了呢,跟谁做事不一样呢,这女人怎么处置?”悠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下巴轻浮地撇了撇挣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