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个摇摇晃晃的醉鬼接近了那里，紧接着就被那群水手推倒然后打了个半死，扔掉了堆满垃圾的小巷深处。

很明显，如果没有通行证之类的东西，尘暝他们同样会被驱赶。

虽然能直接打进去，但他们的目的可不是来这开无双，然后把大半个大湖的人都得罪个遍。

“办法当然有的，只是……”乞丐话说了一半，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快速摩擦起来。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尘暝笑着摇了摇头。

“我原本是想和你走完流程，可可惜……”他眼角的余光扫到身后移动的物体上，接着语气变得森寒：“你不老实啊”

话音刚落，锋利的铁钩便早已刺穿他的琵琶骨，另一只手则是直接打出，把身后偷摸接近妄图偷袭的鬼祟者狠狠击飞。

来人没想到尘暝能在视觉死角看到他，在没有防备前就被打飞，连带着撞倒身后几个准备凑热闹的小弟身上。

尘暝打的时候收了力，最多也就折断他们几根肋骨，而后是大鱼抬脚补刀，将他们的手臂和腿踩断。

自从和尘暝一起踏上路途，两人一路上被打劫了无数次，这直接导致大鱼彻底熟悉了人类身体的使用，学会了各种格斗术，还明白了补刀的重要性。

“啊！大爷！有话好好说，我…我不认识他啊！”被串起来根本跑不掉的乞丐说话都带着哭腔，极富渲染力地求饶，甚至在挡下还有流出的暖流。

此番种种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其实是演出来的。

好歹也是一路摸爬滚打着过来的，光是在脖子下边开两个洞的“小伤”，对他这种老牌后巷人还不是事。

“行了，收收你的小把戏，我可没什么耐心”尘暝说道。

事情很明了：就是尘暝给的钱太多让乞丐和他的同伙起了不该起的心思罢了。

将乞丐串着琵琶骨高高举起，“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让我进去”

“有！我会让您进去的”乞丐表情扭曲地哀求着，还想再说些什么。

“遗憾，我本都打算放了你的”尘暝叹息：“可你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不一样”

铁钩上长出无数倒刺，瞬间就将乞丐串成了刺猬。

鲜红的血液顺着铁钩的凹槽滑向旁边，乞丐脸上只维持了一瞬的痛苦，而后便被尘暝送去转生。

大鱼踢了踢地上的偷袭者，提醒尘暝，“他们怎么办”

尘暝随手把乞丐扔在路边，看向身后。

“我在二十一区的分身不多，该补充几个了”

尘暝说完，大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向后退了两步，让开了地方。

尘暝走过去，铁钩无情的穿过胸膛，伴随着几声惨叫，那几人，包括乞丐在内竟又站了起来。

“无论看多少次都令人着迷，‘进化’的力量啊”大鱼感慨了一句，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确实死了，早已不当人了的尘暝用自己的血肉“同化”了他们，使他们变成一种异类分身。

大鱼又问道：“为什么是他们，你想要分身随便就能造出来一堆吧？还是说他们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尘暝回到：“跟拇指有点关系，但无伤大雅”

“哦，我懂了，又是为了那所谓跳出命运有关的实验吧”大鱼显得很无奈，身为时光的守护者，没有人比祂更清楚尘暝未来的确定性。

“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一又是全，一举一动皆遂心意，但每一步都在命运之内……你的未来早已注定，在结局到来之前，你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大鱼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劝他了，命运这东西他从没见过有人能跳出去，哪怕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什么的，也不过是在命运，在世界所圈定的框架之内

“我想改变的不是未来，而是过去”尘暝看向悠久的时间线，他不想和大鱼这个固执的家伙争论，话锋一转说道：“现在知道目标了，准备准备，我们去凑个热闹”

“走吧”大鱼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