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尘暝对大鱼挥手。
“成功了?”大鱼看着在身后沉默寡言的女孩,“还是失败了?”
尘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走吧,去酒吧招点老水手”
说完,他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大鱼紧随其后说道:“我记得我见过她…是在哪段时间流来着?”
大鱼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起她来,纵观整个过去、未来,歇斯底里的人实在太多,大鱼根本记不过来。
后面那个名为亚哈的女孩,同样有着无数都市人共有的东西——一段悲惨的过去。
如果没有尘暝这只蝴蝶煽动十八级大风把整个世界搅地一团糟,这个女孩应该会因为过去的痛苦,变成一个偏执而永无止境地仇视白鲸的人。
可在被穿越者席卷过后,过去的悲剧只剩下一地鸡毛,与女孩再无瓜葛,她生活的所有意义都被剥夺,只余身体的空壳在游荡。
人类的存活需要意义,而尘暝若再不出现,亚哈便会在长时间的、无法自我了断的苦闷中自我了结。
所以尘暝必须出现,赋予她原本命定的意义。
“别老耷拉着脸”尘暝对亚哈咧嘴笑着:“小人鱼,我可是很期待你变成巨鲸的那一天”
亚哈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跟着走。
很难想象日后的那个狂热的“白鲸粉”会这么安静。
想必未来那一面包车人看见这一幕会被惊掉下巴吧。
“前面就到了”
走了不久,尘暝指着远处,那里的店面闪着各种灯光,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几十家铺子连在一起,成吨的售卖着刺激感官的东西,人们的欢呼声几乎没有停过,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X嗨了。
说是酒馆,其实更加开放。
很明显,二十一号巷的歌、舞、伎业要比十号巷发达的多,毕竟十号巷的这类区域是输掉一切的赌徒最后的避风港——赢家才不会去那种地方,他们有的是地方享受。
所以十号巷的酒馆只有压抑长存,并不如二十一号巷的人们放的开。
大鱼犹豫地看着那边,说道:“有点可疑啊,确定能找到靠谱的人?”
“也许?”尘暝说着停下行动,从暗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随手递到路旁一个穿着破烂的乞丐捧着的碗里。
乞丐原本还在地上装着瞎子,直到他看清眼钞的面额之后,当即是眼也不瞎了,腿也不瘸了,“蹭”的一下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乞丐毫不客气地直接把那叠钞票塞进了裤裆——那是他身上最厚的地方。
“哈哈哈,这位威武的船长大爷,您找我有何吩咐?”
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么有钱的老爷,乞丐可不敢轻慢了。
尘暝看着眼前讨好的家伙,忽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贪婪,也不客气地说:“最近有没有什么知名的水手来岸上?”
“有的有的”乞丐连忙答到:“听说最近海里出了个新的‘大灾’,不少船长都聚起来了,应该带了不少好手,就在前面那家酒吧里”
顺着乞丐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烟尘之地中有一家相比起旁边店铺显得豪不起眼的小酒馆。
牌子很新,似是刚换不久,店面看上去有些冷清,一群人高马大的水手围住了入口,只有一些看上去就不好惹的船长和大副什么的时不时聚在一起,出示证件后才能进去。
神神秘秘的,一看就是在进行什么可疑交易的样子。
“是吗?那我要怎么才能拿到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