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邮差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活下来之后，在作完任务报告之后就疯了，我们部门把他送到医院，就在大概一个月前他跑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穿着拘束衣从巴黎跑到圣丹尼的，可能他从武器库里偷的遗物帮了他大忙。总之我们在圣丹尼的街头拍到他了，看他的样子他是在送信，不过我也不知道给一城死人送信谁会给他报酬。”楚眉头紧锁，半响米又开口：“其实我是接了司令的命令劝你回去的，说实话你还是要进圣丹尼去面对一城死人和，呃，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邮差吗。”

“飞机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唉，总部的总是这么一根筋，还是说这是你们中国人的认死理。飞机随时，反正这是给你批的私人飞机，机票也是我想着好玩打印的，这机组人员可都是要送死的，我特地从总部要了遗物266-洗脑虫，这帮小伙子在幻觉里估计在cos神风敢死队的成员，他们一定会把你送到圣丹尼的。别担心，这些飞机上的都是死刑犯，我认为我会得到上帝的宽恕，就是不知道上帝会不会宽恕无神论者。”米一副振振有词地样子。

楚拉开左手的袖口，看了眼时间，现在上午11点，拎起手边的皮箱：“10分钟后出发吧，这个点还赶得上下午茶。”

“什么茶，你还有跟死尸对饮的癖好吗。”米从口袋掏出对讲，“准备一下，马上起飞。”

米费力得帮楚把行李搬上飞机，箱子和金属发生的碰撞声在此刻显得并不十分悦耳，米双手搓了搓胳膊，“跟一飞机死人待在一起感觉真不好，那么我就送你到这里，你们中国是不是人死了有传统要烧纸，你言语一声，我给你烧点老婆过去。”

楚没有搭话，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米拉霍尔，法国分部前任调查员，7年前加入分部，去年11月因行动重大失误被革职，能力未知，所掌握遗物未知，生平未知，籍贯未知，是第二十七任炼金术士弗拉基梅尔-桑德里的徒弟，你是我在这个任务里遇到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危险分子会和我单线对接？”

米拉霍尔愣了愣神，双手还保持着将行李推上架子的姿势，不过此时他的眉心已经被一把左轮指着，左轮散出银色的光，如流淌的水银般危险。

“这把左轮里是特质的炼金子弹，无论你体内流着什么品种的古代种的血在这种距离你吃下这一发都会死，而我有我自己可以保证命中的方法，所以，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以及说明你的目的，你还有5秒时间吐出你所有知道的一切。”

米双手高举过头顶，在5秒即将截至时开口，“373很危险。”说完这句话他便没有后话。楚右手食指扣在扳机上准备发力，他并不想跟一个无法正常交流的人浪费时间。米又开口：“你对373一无所知，总部也不知道现在法国具体的伤亡数量，对吗？现在整个法国人口已经缩减至373出现前的13%。”

“原因呢？”

“373的影响。”“报告里373说明作用范围只有圣丹尼一处，这件事本来是你们分部全权处理，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不知道，可能是上一秒，可能是下一秒，或者本来就是这样的。”

“具体说明，别绕弯子，我需要知道所有情况。”

米叹了口气：“我是来帮你的，要不你先把这把左轮放下？你这样指着我脑门我很难组织语言。放心，我会把我所有知道的一切全部告知，我可以对遗物--10起誓。”

楚把左轮抽回腰间，伸手示意米坐在旁边。米悻悻地坐下：“我。米拉霍尔对遗物--10-真相，起誓，接下来所说的一切均无欺骗，若违反，遵守遗物惩罚。从哪说起呢，事情要从遗物出现，也就是5个月3个星期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