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鹿立马关门躲进又破又烂的屋子,“了却于无。”劳累过度的她,倒床就睡,半夜饿醒,去他们的祠堂拿点贡品,拜了又拜,“佛祖?祖宗?对不起,晚辈太饿了,无意冒犯。”
怕被发现,又躲回破房子。
屋子破烂得只有几块石头算好的,后面破了个大洞,石头倒在了屋内,屋顶似瓦又似草,总感觉有雨就撑不住,木门裂成三块,要用力去抬才能拼好,成为真正的门,好在关门的闩能连接破碎的门,刚好卡成完整一块,非蛮力不可毁。
周边出奇地热闹,花逐鹿当是幻听。她不知道,这是侯向曦打侯向墐的动静,花逐鹿一点一点把石头填好屋子的破洞,砍断周边的破刺破藤蔓,一点点把房间收拾成屋该有的样子。
因为门实在是破烂,花逐鹿便拼命调着门口几块隔板,想多一层保护。隔板很锋利,似木非木,似铁皮非铁皮,有三块,像弯刀一样向外长开,各种藤蔓和刺还将隔板包围。花逐鹿把刺外延拉过来绑住,让隔板成为真正对防护屋内有利的隔板。
调节隔板间,花逐鹿站离门口远一点,想看看怎样调节才安全,但余光看到了别人屋内点着烟火,主屋门口似乎有一个乞丐?正捂肚坐地,看不到脸,月光微微照到他土灰色破烂的衣服上,手里拿着早些时候在路人手上丢落的摄魂铃!摄魂铃不是穿新郎服的那人拿了吗?他似乎还流着血!
这人,当然是神秘莫测的侯向曦咯,但花逐鹿并不知道。
侯向曦发生了什么?
侯向墐刚答应他,扮演男新娘,他刚下轿子,不争气的侯向墐就中了迷障,刀子拿着就嘎嘎乱杀,没办法,只好把侯向墐拎回来,恨铁不成钢。
花逐鹿看着侯向曦,叫花子?杀手?种种想法掠过脑海,花逐鹿突然就怕了,且看对方体型健硕,没有打得过对方的把握,再看房子没有一块是好的,想藏都藏不住,花逐鹿立马躲回了屋内,轻轻拉上来门闩。
想着这门不安全,又出来拉隔板,拉得更用力了,使劲把一切拉好锁好。
很快,天亮了。
清醒过来的侯向墐尴尬摸摸头,“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侯向曦踢了一脚,“吃饭的时候没见你退缩过。”
“我我我查她!对,我知道你不喜欢靠近女人,我帮你查她。”
当即,侯向墐带来了一群“姐妹”,一群粗犷的男人,被侯向墐逼迫装成女人的样子,很热情地向花逐鹿“道歉”。
花逐鹿见到他下意识往后躲,侯向瑾把吃的试毒后,双手奉上,以示道歉。
“热情的”姐妹,将花逐鹿的房间翻了个遍,啥都没到。
“她只带了狗毛,现在她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侯向墐说完,给侯向曦递上狗毛。
侯向曦敲了一下他木鱼脑袋,“你真以为我们是搜集狗毛的啊?蠢货,傻狗秃噜皮,当然是带郑狗,话说你带傻狗去哪里了?让它过来!”
“是这样!我还以为搜集狗毛当皮大衣呢,傻狗那点皮毛,扒完那不得秃了?我知道了,你是要傻狗亲自指证!我明早就去带它回来!”
第二天早上,侯向瑾跟花逐鹿道别,顺道再看一遍花逐鹿,有没有遗留线索。
“夜里出发?是去会女娘?”
女娘?这不免让侯向墐想到自己穿新娘装当男新娘,被侯向曦按在轿子上丢人的样子,自己当女娘还差不多!“这都瞒不住你。”
说巧不巧,侯向曦穿上了侯向墐不肯穿的新娘装!侯向瑾看着藏在远处穿着红色新娘服的侯向曦,他当新娘回来了?他带回的姑娘怎么这么巧,也穿了嫁衣?挠头出门去!
等侯向墐离开,花逐鹿到院子里坐,仔细看,才发现,他们家,一连着好几间房,都富丽堂皇,坚固而高挺,跟外面断壁残垣比起来,可是天上地下!在外面大门的时候,可看不出来这景象!
没过一会,一弹火飞过来,一声巨响,周边化为了废墟,把花逐鹿吓的坐摔倒了。
摔倒不奇怪,奇怪的是,花逐鹿住的这间破烂房竟然毫发无损!除花逐鹿住的那间破房子和猪牛棚,全都化为了废墟!
这一炸,炸掉屋前门口所有郁郁葱葱的草木、藤蔓和刺丛,花逐鹿才看清左前方的牛棚连着猪棚,小围墙草屋子,陈旧却无恙。
一时间,花逐鹿不知待哪里比较好。
这时候,侯向曦路过!淡定且从容!确认花逐鹿安全后,笑了一下,又立即转头挡住嘴巴,粗犷的胡子配上妖艳的女装,她应该没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