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你讨厌他的原因吗？”

许清明挑起眉头，他如此说道。

南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自顾自地说：

“从此以后，华恩阳便辞去了战斗工作，退居审讯组，一直到现在。”

“我并不厌恶他的品性，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理由，传言的很多东西都不可信。但华恩阳我共事一个月了，他那种唯恐惹祸上身的性格……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南星顿顿。

搞了半天还是厌恶他贪生怕死嘛，许清明在心里默默念叨。

等到回到病房时，长空趴在床上不知道睡着多久了，看着凌乱的布置，估计他刚刚在自己一个人下棋。

南星看了一眼时间，主动问道：

“你饿了吗？”

现在的确是要吃中午饭的时候了，许清明瞥了眼窗外，道：

“走吧，肃清处的食堂应该……”

说着说着，他忽然就闭嘴了。

“我们要不要去吃烤鱼？或者其他的也行。”南星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继续说着，“丰收节马上就要到了，食堂里的饭菜估计会好吃一些。”

“不……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

许清明有气无力地说：

“我妹妹被关哪去了？”

本来他去鬼刹街已经让自家妹妹生气了，之前她过来肯定是兴师问罪的，结果又被抓过去了。

如果自己还不管这件事情的话，许韶一放出来，他的死期就到了。

“……她应该在3楼西的一间审讯室内，估计问题已经问完了，你应该可以去探望她吧。”

南星顿时兴致全无，他指明了一条路线。

许清明顺着他所说的，一路向着那个地方前进。

他其实一直很好奇，肃清处对于兼容体的态度究竟怎么样，许清明以前一直觉得所有兼容体都必须要加入肃清处，但他妹妹不仅没有加入进去，还似乎很讨厌肃清处。

肃清处是一个非常矛盾的组织，它自诩保护平民免于失控体的伤害，却从来没有真正关注过民生；它自诩为兼容体利益的代表，但实际上，普通兼容体和大宗族里的兼容体之间又有天差地别……也许这就是自家妹妹讨厌它的原因吧。

她这人对待事物，要么就是特别喜欢，要么就是特别讨厌……说的好听点是真性情，说的难听点就是精神状况和自己差不多。

他最终走到了铁门前，敲敲门。

打开门的并不是自家妹妹，而是一个长头发的白大褂女人，看上去很眼熟，仔细想想，貌似是鬼刹街与华恩阳一起接应自己的人。

呃……叫张京墨对吧？

张京墨似乎也很意外，她顺带着走出门，低声道：

“……许清明是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星说我妹妹还在这里。”许清明平铺直叙着，“我是过来探望她的。”

“她是你妹妹？”

张京墨转头看了一眼房间，面露意外。

“她现在睡着了，打过镇定剂。”

许清明想起这个女人之前的喷雾，让自己的痛觉彻底消失了，估计也是某种能力吧。

但他不应该追问，如果兼容体之间不是战友的话，问能力是非常冒昧的行为。

他就这样沉默地走进去。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刺眼，许清明眼中的她还躺在病床上…身上还勒着拘束带，与精神病院里的款式很相近。

她气色不好，睡得倒是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