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说得天花乱坠,梦也只是梦罢了,顶多改变个人一时的想法,除此之外其什么也难以做到。
但在现在的这个世界上却莫名变得厉害了起来,因为它化作了一种更加抽象与直接的事物。
漂流至黄昏末尾的活死人很高兴的发现自己并没有腐烂的痕迹,只是在不停的飘出被稀释后反射出彩色的油膜。
说实话,这闹人的粘液属实是坏了他不少的心情,原本干净的溪道被污染得失去了原本的清澈,可碍于他行走的速度就算是走个几月半年的估计也见不着人烟,遵循着两坏取其轻的原则他还是选择继续泡着,期望早日飘到有人的地方。
没过多久,夜幕降临,因为水流平稳从而没有沾染上多少水汽的猫头鹰抖抖身子,飘下不少羽尘,它扇动羽翼,准备回到林间为自己的肚子开始奋斗。
可活死人却拦住了它,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将手从水中抬起,在他抓紧的手掌中,一条几乎与猫头鹰一样长的萎靡灰鱼无力地挣扎着,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猫头鹰倒也没挑食,在花费一段时间将灰鱼吃下肚后扑棱翅膀离去了。
等它再度归来之际,一对还算完好的皮质手套就被甩到了厄伍伊什的脸上,他抬起头,将滑落的手套拿到手中。
“嗯?你是在嫌弃我脏吗?”
猫头鹰压低了脑袋,但脸却还是没有动。
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一天被鸟嫌弃脏的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算了,那我就当做礼物收下了。”
肥鸡在活死人收下手套后一直蹦个不停,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缺了什么步骤的厄伍伊什转动着手腕,观察着这历史久远但却未曾腐朽的物件。
“这是...上面似乎有着魔力,但我不太能辨别出这是什么生物的皮..喂,别啄我,不是谁做梦还能把所有东西记下的,就像我白天让你做的梦你还记得多少,小家伙你要是想听我说话就安静些!”
猫头鹰不依不饶,逼得厄伍伊什只得把水甩到它身上才肯作罢,埋头理毛。
“哎..调皮鬼。”在梦境中经历了不少岁月的活死人早就把猫头鹰当做了小孩一样对待,自然是没有真的生气。
他顿了顿,变扭的拉了拉没法覆盖到掌根的手套继续接上了先前的话语:“不过这种针脚的工艺与长度粗细很明显是女性的手套,但好在延展性不错,至少能将我的手指套到底也不显得过于紧绷。”
厄伍伊什望了望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梦幻的林间,继续说到:“这里可能存在着一个矮人的设施遗迹,并且有过几支不同年代的探索者来到过这,看来这里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地方,真是个好消息...嗯,对于你可能不是。”
他晃动被猫头鹰叼住的手指,逗弄着它:“毕竟你和只乌鸦一样,有点小聪明但又聪明不到哪去,说不定哪天你就被亮闪闪的东西引进陷阱阴死,或者叼着烟头把自己老巢烧了。”
“不过这个世界上有滤嘴这种东西吗?”他自言自语的对自己问到。
“别咬了,稍微心疼下你自己的礼物吧。”
猫头鹰虽然半懂不懂的但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它不再撕咬,而是转换为不停的蹦跶,用自己在飞禽中位列前茅的体重不断迫害着活死人的肋骨。
厄伍伊什在水中像个浮木般一上一下的起伏,象征着某种肥鸡的进攻颇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