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释完这枚黄铜螺丝的作用后那只肥鸟就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的离开了。
厄伍伊什孤零零的枯坐在青石旁,那种孤寂的身影仿佛与那靠背的巨石化作了一体。
无聊的他等待着猫头鹰的归来,但当厄伍伊什发觉那些吸收月光的叶片都已经渐渐失去微光之后才意识到现如今似乎快要天明了。
知晓自己等不来那只肥鸡的活死人尝试性地动了动自己的腿脚,在几番尝试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理论上他的下半身只需要撑一根拐杖就可以恢复行动,但速度却比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上快不上多少。
他看了看昏暗的林间,在确认没有其他什么小动物或者斗篷怪在场后开始了阴暗的爬行..
“哈...”厄伍伊什从自己破烂的风衣上扯下一块布料,环环绕绕的裹绑几根被撸掉枝叶的弯曲木棍上,自制了一根粗糙的拐杖。
对自己的动手能力微微自豪了几秒的活死人拄着牢固性存疑的拐杖试走了几步,向着向前猫头鹰离去的方向缓缓走去,准备去掏它的窝看看还能翻到什么好东西。
可没走几步,他就感到肩头一沉,只见一只蓬松的肥鸟正立于自己的肩头,昏昏欲睡。
厄伍伊什看着它,伸手打算默默它那棕色的羽毛,却被那黄色鸟喙嫌弃地叼走,见肥鸡如此坚持的活死人也只得放弃了想要摸摸它的想法,毕竟以自己这身体状况来说能不能打得过它还是另一回事...
没走多久,水流的哗啦声就从远处传入了活死人的耳中,他思索几秒,决定沿着水源寻找下人类的踪迹,毕竟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林中乱窜除了让自己更像只野人外没有任何的益处。
路途比想象中的要远,直到正午厄伍伊什才在溪边看见了终于没有遮蔽的天空。
他沉默着,对那颗与太阳一齐高悬于空中的极巨星体投以凝视。
他很疑惑,为何两颗如此靠近的星球没有互相吸引发生碰撞,甚至本应该被二者分食化作流星的星环都“明目张胆”的挂着那不应该存在的星体之上。
这有些挑战活死人常识的现象让他做出了格外困惑的表情,但厄伍伊什向来不是什么会因为一件事钻牛角尖钻到死的死性子,欣赏片刻后就坐在了这清澈的河边,清洗着自己染有黑色粘液的面部。
在感觉差不多干净后厄伍伊什从水中抬起了脑袋,想要通过水面当做镜子看看自己目前的形象,但这清澈见底的水面几乎没有倒影,能看见的只是那漂浮在上方的彩色油膜。
见到这种性质后活死人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轻易洗掉这层液体了。
他捧着猫头鹰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随后躺入水中,像一帆孤舟般顺着水流往下浮去。
厄伍伊什庆幸着自己保存了触感但又不需要呼吸,这种在水面中漂浮奇妙感受让他仿佛挣脱了重力的束缚,如同儿时的摇篮般在虚幻中悬浮。
说来好笑,在河流中漂流的速度尽管缓慢,可却比行走时一瘸一拐的他快了近几倍,这也令厄伍伊什失去了离开水面的理由。
况且肥鸡也没有意见。
说起来,经过斗篷怪的提示与自己的经历,厄伍伊什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能力是什么,做梦。
一个蛮空洞的概念,做梦还能是什么?说高端些就夜晚中记忆的梳理与融合,预防老年痴呆是智慧生物想象力的体现什么巴拉巴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