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把左脚刚迈进门的银扇吓了一跳。
张落风有些奇怪。
她怎么又来了?不怕被发现。
正当她要开口时,银元从门后出现,接住了差点儿被张落风吓岔气的银扇。
“小姐,铺子里没有人手,你能不能收下银扇?”
银元把门掩上,将银扇带到张落风面前,掀起了她的袖子。
上面是触目惊心的鞭痕,有一条格外长,像蜈蚣一样噬咬血肉,翻出一层黑漆漆的口子。
“怎么了?”
“银扇帮你监视二小姐的事儿被发现了,文远泽很生气,打了银扇一顿后将她赶出了府。我也是在路上碰到她的。”
张落风点了点银元的脑袋,道:“你是不是笨?她受伤了你带她来我这儿干嘛?”
还没说什么重话,银元这孩子两颗热泪滚下来,粉嘟嘟的嘴唇瘪起。
“小姐,你就救救银扇吧。”
银元心善,况且银扇是因为她们才受这么重的伤她更是过意不去。
张落风拿手帕为银元拭去眼泪,“我又不会治病,你先带她去找大夫啊。”
她轻轻放下银扇的手。
这结疤了可不好看。
上京的阎王说现就现就像银元的脸说变就变。
她激动的握住银扇的手,道了声多谢小姐就蹦蹦跳跳的带银扇去医馆了。
然后那位阎王就来了。
“张小姐今日脾气挺大,褚某来得不是时候。”
张落风不情不愿地唤人给他掺了一杯茶,回道:“孙姑娘的左邻右舍你查出什么来了?”
“有点头绪,但毫无进展。”
“除此之外,李仵作你得快点想办法捞出来。”
“嗯,明天下午就把他转到刑部。”
“既然褚侍郎一切都安排好了还来我这儿做什么?”
褚起道:“文远泽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办?云简还在被议论,怎么办?”
他十分欠揍地环顾了一圈铺子,又十分欠揍地说道:“唉,暹罗的香料和市集簿……”
“简单。”
“哦?”
“叫云简认认真真给孙家人道个歉,将孙月晴的牌位请进云府。”
这个世界对云简这样有权有钱有颜的男子十分友好。
他和孙月晴的事儿总归是他的不对别人才说他,但只要他肯稍稍低头认个错,风向立马就会变。
褚起道:“只怕会折了云府的面子,再说,云简未婚嫁,他多半不肯。”
张落风本来就烦。
听了这话更是想砍人。
她说道:“那你们想怎样?”
她来了火气,管对面的人是谁,劈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是他先看上孙姑娘又骗了人家的身子,也是他们仗势欺人,连小妾都不肯给孙姑娘,如今只是让他道个歉,他一根头发都没少,这都不愿意?”
“你们还想怎样?”
褚起好端端的来,无故被骂了一场,摇扇子的手突然僵住。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怎么连他一起骂?
“也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欲望,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死在公堂上,死在那个明镜高悬的牌匾下。”
“你们到底想怎样?”
“什么香料,铺子,老娘不要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