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啪啪!”
老旧的木门被人连拍带踹,“吱吱呀呀”的响着,却始终屹立未倒!
拍门的人一脸不耐却又顾忌着身后的人强压着,使得他本就肥胖的脸越发扭曲。
圆冬瓜一样的身高让他想踮脚偷瞧都吃力的很。
正当他不知第几次踹门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毫无准备的他一个踉跄,差点儿来个以头抢地。
“秦大!”胖子恼羞成怒的喝了一声。
秦志却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只淡淡道:
“我虽与秦家断了联系,可也虚长你几岁,这副德行当真是枉读了圣贤书。”
来人被他说的脸色紫了又绿,绿了又紫,端的是精彩非常。
见他不言语,秦志抬头看向他的身后:
“几位上门,不知有何贵干?”
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有些出乎秦家人的意料,是怒也好,是怕也罢,有情绪才好摆弄,偏偏……
秦友德耷拉着眼皮,面带愁苦的叹了一声:
“老大啊,时才你应该也听到宝儿说的话了,家里如今难呐……”
秦志却突的笑了:
“秦友德,你怕不是忘了?我从秦家出来时,咱们是签过契的!”
想起自家儿子头上的伤,秦志更是恨极:
“你我两家如今不过是一个村儿住着,挂着一个姓儿罢了,但你要是真想攀上点关系,拿捏点好处!呵呵……”
秦志冷笑:“不如做梦吧,那还来的快些!”
秦友德那张老脸突的一下涨的通红,抖着手遥遥虚指着秦志:
“反了,反了,老子是你爹,就算你不认,你身体里流的也是我的血。你敢不赡养我,我就去县衙敲鼓告你!”
秦志笑的越发大了,一双黑眸定定的盯着秦友德:
“可我清楚记得,当初是你指着我娘的鼻尖骂,说我是个野种,如今为了那点儿粮食,你倒是情愿给自己戴上这顶绿帽子了?”
此话一出,秦家其余几人的目光顿时落到了秦友德身上,里面饱含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若秦志说的是真的,他不是秦友德的孩子,他们还怎么拿捏他?
一直没开口的秦二目光闪过阴霾。旋即便是坚定,秦志必须是秦友德的儿子!不论秦志怎么说!
哦豁!
才到院门口的秦离在心里叫了声好,自家爹真行啊。
这么刺激的吗?
对此,秦离颇有些乐见其成。
有了原身的记忆,他对秦家这户烂到根儿里的人家只有恨意。
秦离抬头轻轻抚了抚额上的伤,原身的死因只是因为秦家可笑的掌控欲作祟。
不想原身春闱上榜,又想秦家少一个人头,少缴一些粮税,还能打击秦志,以秦志无后的理由拿捏他一辈子为秦家所控。
好一个一举三得。
而秦离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盖因原身被秦二和秦三埋伏打破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