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叹了口气，想是他这些年疏于管教，纵容了这些弟子。

“我先替你解了这些钉子，也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佛祖说。

“别假惺惺了，”空空笑道，“没有你，那些杂碎怎么进得了后山的结界。”

佛祖张口结舌答不上来。“你若不是魔，又怎能带着这些钉子而又没事的。”

空空无奈冷笑，“原来我活着都是错。”

“回头是岸……不可一错再错……”佛祖谆谆教诲。

“简直是一派胡言！”空空忍无可忍，愤怒说道，“你这个地方肮脏至极，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的佛道已经结束了，以后就是我的佛道了……”空空狂妄的说。

“若还有一人不破戒，我的佛道可存。”佛祖说。

还有一人？“可是……这里……还有人吗？”空空哈哈大笑，这里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除了他自己，那些和尚也不过是披着袈裟的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罢了，都犯了事儿走了，哪里还有，忽然他笑不起来了。

的确还有一人未破戒，慧远，不过他不在这儿。想到慧远，空空忍不住又想笑起来，若是别人，恐怕他还会有一些忧虑，不过……慧远……他凡心太重，空空没见过比他更不像和尚的和尚，他那点花花肠子，他甚至连掩盖都不想掩盖，空空有时候都怀疑他是怎么当上和尚的，这个和尚庙又是怎么容下他的。

“我便让你死心。”空空冷笑。拂袖而去，下山寻慧远去了。

刚出大殿，附在空空身上的天魔煞着急道，“你走什么呀？有我的加持，你有和他一战的实力。”

空空却摇摇头，黯然道，“有个台阶下，能走就不错了。”

天魔煞惋惜道，“你怕了吗？”

空空不语。

“你去哪儿？”

“找慧远。”

“你真的去呀……”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