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此言甚合朕心啊!
你说的没错,成祖皇帝的祖训是祖训,太祖高皇帝的祖训当然也是祖训。
到底应该听哪个祖训,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怎么样。
朕觉得这很合理!“
“臣只是一点拙见而已,不胜荣幸能为陛下分忧。”
崇祯和吴宗达两人正在君臣相和,温体仁马上就声说道;
“陛下,吴次辅之法实乃大谬也!“
“嗯,爱卿何出此言?”
“吴次辅的办法,无异于是在养蛊。
如果真按这个办法由着藩王们竞争的话,确实可以让藩王们把大部分钱财都拿出来。
但是,最终实封的那个藩王必定是兵强马壮。
正所谓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
大明境内要是真出了这么一位有钱有粮而且兵强马壮的藩王的话,就算陛下能容的下他,他自己敢相信吗?
所以,无论最终这个藩王是谁,假以时日,他都必定要反。”
温体仁刚一说完,候恂便接着说道;
“而且陛下也不要忘了其他的那些藩王,因为祖宗之制,各个藩王在地方上虽多有生事之举,总体来说也还算安生。
但次辅大人的这个办法,无疑于复活了他们早已被扼杀的欲望。
只要尝过了权利的滋味,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
臣敢拿脑袋担保,就算他们在所谓的竞争中输给了其他的藩王,他们也绝对不会甘心放弃已经拿到手的权力。
一旦陛下决定对他们动手,迎来的必然是无休止的叛乱。”
温体仁和候恂说完了之后,崇祯直接看向了吴宗达。
“刚才两位爱卿所言,吴爱卿可有应对之法?”
见两人把自己这个办法的弊端分析的淋漓尽致,吴宗达心里怒急,但脸上却丝毫不显。
“两位大人所言的弊端臣并不不论,但却也并非不能解决。”
“哦?
爱卿有何良策?”
“可使各藩王送世子入太学读书!”
吴宗达的办法,崇祯自己都不信。
不就是个质子嘛,真想干大事的人,谁还在乎这个?
再说了,藩王除了钱多粮多之外,最多的可就是儿子。
别说往京城送一个质子,就是送十个八个,只要真让他们募兵,他们也会毫不犹豫。
但崇祯并未指出来,而是夸道:
“爱卿此法甚合朕心!”
说完之后,他又看向温体仁和候恂。
“两位爱卿既能看出此弊端,相信一定有了解决之法,不知有何妙策可以教朕?”
虽然崇祯求教的姿态很真诚,但温体仁和候恂还是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陛下,只要藩王手里有了兵马,这个问题根本就无解。”
温体仁说这话的时候,候恂还在一边用力的点头。
看到两人愁的快要上火的样子,崇祯一下子乐了。
“候爱卿,你乃户部尚书,朕问你个问题。”
“陛下请讲!”
“藩王之中哪个最富?”
“自然是洛阳的福王!”
“爱卿以为,以福王现在的财力,他能拉起多少兵马?”
听到崇祯的问题,候恂只是在心里稍微一算,就绝望的说道:
“至少二十万!”
并没有关注候恂的绝望,他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