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晚，室内加了十几个炉子之后，瞬间暖和不少。酒劲越发上头，朱慈烺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即便风雪交加，李若琏依旧亲自守在房间外，林知雪则寸步不离地伺候着朱慈烺。

“皇上，奴婢给您擦擦脸。”

林知雪拧干毛巾，轻轻擦拭着朱慈烺红晕的脸颊，纤细玉手不觉间划过朱慈烺的下巴。

“热，好热！”

林知雪连忙放下毛巾帮他宽衣。

忽然，她的手一下子被抓住，整个人身体失控倒在朱慈烺的怀里！

“皇上！”

林知雪此刻已是芳心大乱，叫又不敢叫，打又不敢打，不知该如何是好。

“乖乖听话。”

“皇上，不要，嗯……”

“爱妃，你的味道怎么变了？”

一行泪水划过她绝美的脸庞，“皇上，我是林知雪，不是皇后娘娘……”

……

神武元年，正月初一。

一大早，衙门外的鞭炮声便不绝于耳，把正在酣睡的朱慈烺吓得一个激灵，还以为敌军来袭，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记起来今天是新春佳节。

“什么情况这是？”

朱慈烺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只觉得身体一阵虚脱，床单上莫名多了一抹血迹。

“皇上，您醒了？”

林知雪端着一碗饺子从门外进来，她披着一件白色棉袍，里面穿着织锦缎比甲和短衫，内穿蓝色抹胸缎裙，下身则穿着一件马面裙。

即便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女官袍服，穿在林知雪身上却有别样韵味。

“今天是大年初一，奴婢做了一些饺子，恭祝陛下圣体康泰，国运昌盛！”

“好。”

朱慈烺点点头，看了看林知雪脖子上的唇印，昨晚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清晰，在他脑海中不断播放。

林知雪被盯得俏脸微红，有些局促不安道，“皇上，大臣们都在县衙大堂候着给陛下拜年！”

朱慈烺摆了摆手，沉吟半晌道，“知雪，朕会对你负责的。”

一听这话，林知雪眼睛闪过一丝迟疑，犹豫良久才说，“皇上，昨晚是奴婢自愿的，您不必太过在意。”

“你是在意皇后的感受？”

林知雪轻轻点了点头，“奴婢是流贼将领的妻妹，现在还是尚服局的一名小小女官，无论出身还是名声都远远配不上陛下，只会给皇上平添烦恼，遭致群臣非议。而且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体恤下情，奴婢不能做令娘娘伤心的事，还请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