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理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酒壶递给他,说道:"这东西我们哥儿俩身上随时带着呢!而且这可是上等美酒哦,怎么,你想先品尝一口吗?"
李行素接过酒壶,先是小抿了一口,立刻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他发现这酒的度数颇高,那辛辣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喉咙。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又大口灌下一口酒,仿佛要用这烈酒来抵御所有的疲惫与紧张。
都有理看着李行素,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轻轻说道:“这酒口感绝佳,令人陶醉啊!怎么样,如果你也喜欢这种美妙滋味的话,等咱们离开这里,我可以再送你一些。看起来咱们还真是志趣相投呢,都对这美酒情有独钟,哈哈哈。”
李行素听完这番话,刚喝到口中的一大口酒差点就直接喷了出来。他使劲憋着笑,将那口酒猛地喷向全不可肩膀上的伤口处。
刹那间,一股犹如刺骨寒风般的剧痛瞬间袭来,全不可的肩头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然而,他咬紧牙关,仅仅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哼声。
李行素并未就此住手,紧接着又仰头猛灌了两大口酒,然后毫不留情地对着伤口用力喷射,只见那黑色的血液缓缓地沿着伤口流淌而出。此时,李行素再次抬高酒壶,运用内力催动酒水从壶口中如利箭般激射而出,深深地冲入伤口之中,仿佛要将伤口里的每一丝毒素和污垢都彻底洗净。
在李行素为其处理伤口的这段时间里,由于完全没有使用麻醉剂,全不可所承受的痛苦简直超乎想象。然而,令人惊叹的是,他竟然强忍着那几乎要将人撕裂的剧痛,紧紧咬着牙关,愣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李行素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是一条汉子,心中暗自想着,这两个人的口头禅听起来倒是挺搞笑,不过这个叫全不可的家伙还真算得上是条硬汉子。
就在这时,全不可像是突然得到了神明的启示一般,他也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壶酒,仰头猛地灌下一大口,然后用力咽下喉咙,咧开嘴说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早知道就该多喝点酒的,这样或许就不会那么疼了,刚刚真是把我给疼惨了!”
李行素一边认真地继续清洗着伤口,一边回应道:“没错,白酒的确具有麻痹神经的功效。用高度白酒来清洗伤口,不仅可以冲出一部分毒素,还有助于消毒和防止感染呢。”
都有理此刻才如梦初醒般地大声说道:“是啊!太有道理了!我瞧你这手术做得如此精湛、专业,我甚至觉得你仿佛就是那炼药师世家的嫡系传人啊!”
李行素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道,尽管自己对医术一窍不通,但凭借着所掌握的那些知识,或许真的远远胜过这个时代的寻常武者吧。于是,他开口询问:“不知各位可有解毒药与伤药?能否借我一些。”
都有理迅速从怀中摸出两个青白色的瓷质药瓶,连忙应声道:“这些我倒是都有,这瓶子里装的便是解毒丹,而这一瓶则是伤药。”
李行素接过伤药,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原来是一种黑色的药膏。他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处。紧接着,他示意都有理给全不可喂下一粒解毒丹。要知道,这种解毒丹乃是炼药师精心炼制的基础丹药之一,其价值相当高昂。
炼药师们常常炼制并出售的丹药,除了解毒丹之外,还有内伤丹以及真气丹等。普通的炼药世家,往往依靠贩卖这三种丹药来维持整个家族的庞大开销。然而,这些丹药仅对筑基期及以下的武者有效。
仔细观察箭伤的伤口后发现,它其实并不大,但深度却比较可观,按理说应该缝合。由于缺乏麻醉剂,再加上自身缝合技术的确有待提升,李行素最终决定放弃缝合,只需将其捆绑牢固即可。
常遇春见李行素已完成对伤口的初步处理,便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说道:“我这里有纱布和绷带,包扎伤口可是我所擅长的,让我来替他包扎吧。”
说罢,他迅速取出纱布与绷带,动作熟练地将全不可肩上的箭伤做了简单包扎。这样的箭伤在军队中算是最为轻微的伤势了。
全不可慢慢地站起身子,微微晃动着左手,感觉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面向李行素和常遇春,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挚而又感激地说道:“两位皆是我的大恩人,在此,我全不可向二位表示由衷的感激之情。日后若有何事需要我们丐帮相助,尽管开口便是,我们虽无其他过人之处,但论及消息灵通,绝对当仁不让。”
一旁的都有理紧接着说道:“所言甚是,全不可之事即是我之事,日后若有需求,找我亦可。”
李行素不禁微微一笑,谦逊而温和地回应道:“此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常遇春同样不以为意,豪爽地大笑道:“这般小伤,于军队冲锋之时犹如牛毛细雨,丝毫不会影响我们奋勇杀敌、冲锋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