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常年征战沙场,历经无数硝烟烽火,对于武器的熟稔程度自是远超旁人。此刻,他紧握着那支短箭,目光如炬,细细地上下打量着。
而后,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一般来说,咱们军中所用兵器皆不会带毒。但你且瞧,这只短箭的箭簇竟隐隐泛着一抹诡异的蓝光,想必是涂抹过毒物所致。”
听闻此言,全不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一软,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双脚也仿佛失去了力气,显得手足无措。口中更是不停慌乱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李行素见状,赶忙走上前来查看。他的眼神中透着沉着与冷静,轻声安慰道:“莫急,莫急,待我施展些手段,替你将箭头取出便是。”
此时,全不可只觉伤口处一阵难以忍受的麻痒猛地袭来,那股异样的感觉如同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着他的血肉。他的心中愈发恐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忙不迭应道:“好好好,多谢李少侠!还请快快动手吧!”
赵婉儿见此情景,不禁眉头紧皱,美眸低垂,凝视着全不可,若有所思地轻声喃喃自语道:“不太对劲呀……”
全不可听到她的话,惊慌失措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觉有些发烫,便忐忑不安地望向赵婉儿,声音颤抖着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瞧出我已中毒,面色变得乌黑了?”
赵婉儿轻笑一声,娇嗔道:“那倒不是,我只是突然觉得好奇,为何你不再说‘不可不可’了?”
除了全不可和都有理二人外,其余众人皆哄堂大笑起来。全不可怒嗔道:“我确实有口头禅,习惯成自然罢了,可并非无法分辨是非对错啊!”
都有理随声附和地点头说道:“对啊对啊,有道理。咱们不过是有些口头禅而已,习惯了就随口而出,又不代表咱们分不清是非黑白。”他话音刚落,众人笑得愈发响亮了,那笑声仿佛要冲破屋顶,直上云霄。
李行素从赵婉儿手中接过剪刀,他先是端详了一下那锋利的刀刃,确保其能够顺利剪开衣物。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全不可的衣裳,满是疑惑地问道:“全不可,按常理来说,你们丐帮弟子不都应穿着破旧肮脏的衣物吗?可我瞧着你这件衣服崭新得很呢,怕是连一个补丁都寻不见吧。”
全不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咱们确实是得穿带补丁的百家衣没错,但那也绝不是什么又脏又破的衣服!你给我听好了,咱这百家衣虽然可以破,但绝对不能脏,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哦?那你身上这件衣服也没破呀。”李行素继续追问道。
“咱们的百家衣是破不假,但每个破洞都是要用补丁补起来的,总不能就这么敞着口子吧,不然不就走光了?”全不可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
“可你这衣服上也没有补丁啊。”李行素依然穷追不舍。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种特制的百家衣可贵着呢,比那些普通的新衣服还要贵不少呢。而且咱们每个人都只有这么一身百家衣,只有在参加重要活动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平时当然还是穿普通衣服啦,还能因为啥,不就是图它便宜嘛。”全不可一口气说完,气喘吁吁。
“嗯,有道理,有道理。”都有理一边连连点头,一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那神情仿佛是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
李行素小心翼翼地将全不可肩头上的衣服沿着伤口剪开一个规整的圈。随后,他向赵婉儿要来匕首,用手轻轻擦拭着那锋利的刀刃。接着,他将火折子凑近匕首,让刀刃在火折子上轻轻灼烧,以此简单消毒。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用匕首顺着箭簇将伤口向两侧稍微扩大开口,然后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将短箭缓缓拔出。
整个手术过程异常痛苦,每一秒对于全不可来说都仿佛是漫长的煎熬。那钻心的疼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但全不可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着剧痛,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李行素抬起头,急切地问道:"谁有酒?"
都有理愣了一下,满脸疑惑地问:"你说什么?酒?喝酒用的那种吗?"
李行素点了点头,由于第一次做这种手术,他额头上已布满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