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2023年4月27日,英国开放了飞往中国的航班。1天之后,女儿便回到上海来探亲。3年未见,父女俩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激动,因为对于我们来说,一切都是一个程序而已,自然而然。我没有到机场去接,只是象征性地到小区门口去等待女儿的归来,并象征性地拉了几步拉杆箱。这种平淡的自然而然,就如同10年前我去浦东机场送女儿去剑桥攻读博士学位一样,没有隆重的告别仪式。虽然当时,身材娇小的女儿只有20出头,是第一次独自远行,还是出国,还带着2个超大的箱子和2个包,父女俩只是在离境处随意地挥了挥手当作告别。这随意的挥手,其实是对父女俩之前10多年相依为命和共同努力的一个小结。自此,崭新的旅程开启了。
在剑桥的10年,女儿用4年时间实现了学士到博士的蜕变,获得了剑桥大学工程学博士学位;用2年时间完成了博士后工作;再用4年时间从中级职称升到了首席科学家,成为终身教授,并获得英国2023年度皇家优秀年轻科学家奖。
我想,女儿出国之前的10年,从小学到大学毕业的经历,也就是如何“走向剑桥”的经历,对于我们父女俩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如果梳理一下并记录下来,应该是一种很好的记念。虽然说,走向剑桥的过程会涉及到一些具体的人,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但可以用“今隐其名”的方法来解决。至于行文中必然要提及的“补课”和“家庭教育”的种种,就当做望子成龙的家长们饭后的谈资吧。
用什么样的叙事方式来描述“走向剑桥”呢?我对小说的流派没有研究,但知道用我国传统的章回体显然是不合适的。我们的故事非常简单,不像《儒林外史》那样涉及到整个社会体制。我的目光投向了《约翰·克利斯朵夫》。《约翰·克利斯朵夫》(Jean-Christophe)是法国作家罗曼·罗兰于1912年完成的一部长篇小说,描写了主人公奋斗的一生,从儿时音乐才能的觉醒,到青年时代对权贵的蔑视和反抗,再到成年后在事业上的追求和成功,最后达到精神宁静的崇高境界。罗曼·罗兰凭借《约翰·克利斯朵夫》获得191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但是,作者对于主人公的不厌其烦的心理方面的描写,似乎也不适合一个学生从儿童到青年的发展过程。尤其在应试教育体制下,孩子成长的关键是要从应试教育的罗网中挣脱出来,对孩子实行个性化教育显得十分重要。考虑再三,觉得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进行客观地描述,减少对话和涉及到的人物数量,是一种可行的办法。教与学,在这里自然是以“教”为主,因为在工厂化流水线的教育过程中,培养出来的是一模一样的人,虽然从考试分数上也能分出三六九等,但与学习的快乐尤其是创造性毫无关系。惟有打破“教”的常规,做到与众不同,才有可能收到与众不同的良效。而这种“教”的与众不同,只有家长去做,也只有家长能够做到。
任何所谓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任何所谓的成功,都是要克服许多的困难乃至是艰辛才能达成的。这里面有思考,有无奈,有坚持,有胆略,有选择,有决断,而这些都是共性的。西方有人说:历史除了人名和地址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小说除了人名和地址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这话说得偏颇,也有一定的道理。
那就听我如实道来:走向剑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