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荔枝超前便宜,才卖三元一斤,放下高昂的身价成了大众水果,程惠书、吴婷婷、胡银心们天天让杨厂长和陈吉从济南给她们捎来,每天早上班车一到,她们准时过来拿。
这天早上,班车来到厂里,远远地刘芳、吴婷婷已经等在那里。
杨厂长在车上看见她们,说,“昨天没让我买荔枝啊,让你买了吗?”
“没有啊。”陈吉的手里也是空的。班车停稳,她先跳下车,杨厂长随后跳下了车。
刘芳、吴婷婷赶紧拥上来,惊恐地喊,“吴贞贞被人砍了!”
“什么?”杨厂长和陈吉同时惊呼。
“吴贞贞男朋友把她给砍了!” 吴婷婷带着哭腔喊道。
“别急,别急,慢慢说。”杨厂长说。
“吴贞贞跟男朋友处了三年多,她早不想跟他谈了,要分手,那男的不同意,不跟她分,拖拖拉拉僵着,好几个月了。今天一早,吴贞贞骑着摩托车从家里出来上班,走到俺屋角,他男朋友窜了出来,他早就等在那里,拦在车前,手里握着一把两尺长的大砍刀,手里早就拿着一把,这么长的一把大刀,照着她头上,劈头盖脸地一顿猛砍。”刘芳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几乎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地说。
“俺家在她家紧邻,”吴婷婷声音也在颤抖,“俺上班也经过她屋角,看见吴贞贞倒地下,一把大刀在旁边,地上一滩血。啊哟俺的亲娘吔,我吓得魂都飞掉了,俺喊,‘吴贞贞,吴贞贞,你怎么了?’”
“吴贞贞说了吗?”杨厂长问。
“她说了,说她男朋友的名字,他砍的,把她砍倒地上,他就扔下刀跑了。”吴婷婷说,“说完这几句,她就昏过去了。”
“现在呢,她在哪里?”杨厂长问。
“俺和其他邻居听见吴婷婷喊,就跑过去了,邻居们帮着把吴贞贞扶起来,送到五峰镇医院去了,现在还在医院。”刘芳说,“俺俩身上都是血,回家换了衣服洗了手,再来上的班。”
“伤的怎么样啊?”杨厂长问,陈吉也问。
“俺不知道啊,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吴婷婷和刘芳叙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声音跟随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我们去找找武厂长吧,商量一下怎么办,厂里总得去看看吧。”杨厂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