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识。”
“朕看你熟的很,老二你说呢。”
帝王话锋转变之快,把一旁看戏的轩辕尽旻惊得脸色发白,差点被鱼刺卡死。
“回父皇,儿臣也不识。”
轩辕尽节眼神凌厉的看向了自己老爹,嗬,就是不问自己,果然自己永远都是那个……,
“那最好,琴栎,跪下。”
帝王手一挥,餐食被人撤了下去,唯独他轩辕尽节手里还有一只孤碗。
他是真想把碗给摔了,这是什么意思?拿自己给新太子立威?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陛下,臣所犯何罪。”
“朕都要把江山给你了,你都不带跪一下的,没规矩。”
帝王当着他们叁的面,将前朝太子印给砸了,又从御桌上取了一方新印出来。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方启无疆之祚,永传不朽之基。朕之长子轩辕尽节,天纵英才,睿极无双,着钦天监,拟定吉日行册礼,立为皇太子,告祭天地,传告四海。”
轩辕尽节呆愣在原地,皇帝老子真把太子给自己了?
这一切太过虚幻了,他至今都还没有缓过来。
“琴栎。”
“儿臣惶恐。”
这话说的真是违心,刚刚动杀心的是谁?帝王看着自己的孩子倒是没有拆穿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
像是在告诉他,小动作太大了。
“在你刚踏进殿门时,旨意就已经传出去了。”
“儿臣谢父皇隆恩。”
人生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那这几天的事究竟要怎么解释?轩辕尽节觉得自己快被自己老子玩死了。
“朕倒是真的相信你们兄友弟恭,莫要将鬼祟之事摆到朕面前,都下去吧。”
帝王看着神魂离体的轩辕尽节,出声叫住了他,他再一次从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深宫红墙之下,有二人寅夜行走。
轩辕仁宣跟着自己这位二哥走了一路,见人没有半分意外之色,忍不住开口说道:“二哥,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咱俩到现在都还是光头皇子呢,老大倒好,什么都有了,关键还让我们来当陪衬。”
他倒不是不满自己不是太子,毕竟他现在深陷魔障,被一个小宫女迷得晕头转向的,是个皇帝都不会传给他……。
轩辕尽节倒是知道些什么,肯定是皇后背后又做了些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动了上面那位的逆鳞,自己又身份尴尬,自然老大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自己这弟弟难不成真中邪了?也是,他要不是中邪了早被自己亲娘坑死了。
“三弟还是离那个女子远点吧。”
轩辕仁宣毫不在意的说道:“璟缘怎么了?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反对!”
轩辕尽旻看着负气远走了人,叹了口气,心说怎么了你心里就没点数?一个娼妓之女……,传出去皇室还有脸吗?
玉清宫内也是气压极低,帝王侧卧在软榻上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轩辕尽节也是个犟种,半刻钟了,生生不说一句话。
帝王看着好笑,梁桢就是这么给他教孩子的。
“过来坐,你要站到几时?”
轩辕尽节抬眸看向了自己慵懒的老子,“父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臣是真不明白。”
帝王却没有抬眸看向他,而是讽刺的说道:“那粱桢可真是该死?你跟他学了这么久这都不懂?琴栎,你是不懂还是不愿懂,嗯?”
“儿臣不懂。”
“生在皇家,情之一字毁之所有。”
帝王将案上的卷宗扔给了他,“看看,要不是朕,明天身败名裂的就该是你,临江王殿下了,所以朕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保全了你。”
轩辕尽节看着上面的记档,这都是萧家旧部……,可是粱桢,梁桢!
“看清楚了?琴栎,只有站的足够高污水才泼不到你,机会朕给你了,至于能不能坐稳那要看你自己,朕活着一切好说,朕死了呢。你那俩兄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帝王,棋这么一走,老二查燕山之事必定困难重重,谁会愿意得罪未来天子,再加上一个章剑清,还真是帝王多无情。
“那尽旻呢?父皇,尽旻也是您的血脉。”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帝王罕见的对他动了怒,这是皇帝深埋心底的逆鳞,谁触谁死但也有例外。
看着自己老子如此的生气,他心里打起了鼓,他知道的那件离谱荒诞的事,不会是真的吧?老二是皇帝跟自己堂妹乱伦所出?
可这年岁也对不上,这深宫禁事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皇帝不知为了什么,语气缓和了不少,“这几天好好休养休养,大典可就不能失礼了。”
轩辕尽节腹诽道,难不成自己平时很无礼吗?自己对这皇帝老子恭敬的不能够恭敬了,还要他怎么样。
也是,堂堂临江王除了皇帝他对谁低过头呢,自然感觉不到别人的目光。
他走出殿门,抬头看着这漫天星辰只觉得全身畅快,毕竟这位子,天下谁不向往,别人不高兴干他什么事。
他既然坐了就没有让的道理,这皇后还真是自己的贵人,每次遇到她自己都有好事。
帝王透过窗看着外面的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对身边人说道:“你说琴栎究竟像不像朕。”
李公公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小声开口道:“回陛下,老奴觉得三位殿下龙章凤致都像陛下。”
帝王只是微微一笑,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