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坏事了!张浅瞬间酒醒了,但是看见眼前的状况,他恨不得没醒。陈舒漪的香肩露出,里面大片的雪白晃的他眼睛疼,自己正压在她的身上,两人衣衫不整,只差临门一脚。
这下张浅更清醒了,他咻的起身盘坐,不顾心中欲火。直接念起了冰心诀,这已经不是静心诀能压住的了。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陈舒漪见到张浅这般,心里又羞又气,听着诵读的冰心诀将无名邪火逐渐压制。
一遍又一遍,张浅终于觉得行了,他此时浑身大汗,心神一松直接累晕了。陈舒漪撑起身子接住,将他放在床上,眼中带着莫名神情,似是温柔,似是坚定。
“好好睡吧。”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金灏便令人查看张浅的状况,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气炸了,两人躺在床上,陈舒漪在抚摸张浅的脸庞,且都衣衫不整,这让他勃然大怒。
外面的动静让张浅幽幽转醒,他昨天做了一个梦,感觉有谁和他睡一起了,然后他就胡乱摸着,摸到了很软很软的东西。
他起身一看,三皇子面色铁青站在门口,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沈语嫣更是大胆的朝里观望,丝毫不见外。
张浅心中咯噔一下,见到陈舒漪在一旁,他差点哭了出来。罪过罪过,这是何等的亵渎!老天爷我不近女色,为何让我让我遭受此难。
他调整心态,整理衣服,随后道:“皇子殿下早上前来所为何事?”
金灏也知道自己失算,可事关颜面,他硬着头皮道:“徐道友,昨天你不记得了?”
张浅露出疑惑的表情:“记得什么?这里有人吗?殿下莫不是说这位姑娘是您的皇妃?我想,大家都不认识这位姑娘吧。”
一句话让金灏恍然大悟,这里哪有陈舒漪,不过是个侍女。
其他人都是被张浅的心态震惊,纷纷道:“坏了徐道友好事,你们继续,继续啊!”
金灏朝里面看了一眼,随即看到烧完的那柱香,挥手间将香灰与剩下的一截拿走,淡然道:“今日皇主便会下诏书退婚,你们最好晚上再出来。”
张浅点了点头,金灏心思聪敏,发现这是有人设计,不过无所谓,昨天他用念了十多年的冰心诀压制住,便没有发生事,只可惜一位姑娘受委屈了。
转过头,张浅立即半跪在地,沉声道:“多有得罪,望陈道友见谅。”
陈舒漪看着他,从未感觉这人如此顺眼,她笑道:“多亏了你,不然今天怕是我俩要被打入天牢了。”
随后她妩媚一笑,吐气如兰道:“你不想想你昨天发生了什么?”
张浅老神自在,淡淡道:“什么都没有,我也不记得昨日之事,这是哪?我是谁?”
皇宫中,各个臣子正在汇报要事,等到完了,丞相宁谦便躬身向前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金嵩抬手让他说下去,便见丞相拿出一留影石道:“昨日微臣得到密报,皇妃陈舒漪品德败坏,与人有染,望陛下明察。”
一瞬间,朝臣纷纷噤声,三皇子在一侧脸色巨变,眼中头一次出现杀意。
太子金洛则是看着好戏。
留影石被呈上,金嵩心中了然,却不能做什么,便问道:“依爱卿之意,此事如何?”丞相声若冰寒,杀意凛然道:“按罪当诛。”
三皇子金灏叹了口气,不想大哥做的这么绝,一丝余地不留,那两人,他这下得罪完了。
金嵩将目光看向三皇子,问道:“老三,你看这么做如何?”
金灏上前一步,朗声道:“玄城无人不知徐浅昨日来此,昨晚儿臣还与他一起把酒言欢,想来其中有什么误会,当然,如果确实这般,便依丞相之言。”
金嵩点头,他已经知道怎么做了,至于后面怎么样,需要这几人从中斡旋了。
“将徐浅与陈舒漪监禁,等候发落。”他并未说打入天牢,也并未说处置,而是等候。结果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主的态度。
早朝完了,三皇子看着故作悲切的太子,眼中出现一丝嘲笑。他以为有丞相便能抗衡,不想他早已取得大势。看到丞相宁谦,金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丞相本来只到中年,可这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身形都佝偻了,他目光平淡,却又异常坚定。
这等事当然瞒不住,徐流生和陈天海都得到了消息,但是他们一点不慌,尤其是陈天海,他盘算着怎么让徐流生大出血呢!
徐思琴庭院内,徐流生正在作画,他画的乃是一副龙凤各自纷飞,栩栩如生,纤毫毕现。徐思琴则是若有所思。
“爹爹,张先生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拐跑了未来皇后。”
“啊?”徐思琴大惊,她虽聪慧,却未涉及朝堂,更不懂三皇子实力如何。
“死不了,他老丈人可舍不得他死。”徐流生继续作画,这是一副鱼儿戏水图,鱼儿高高跃起,溅起许多水花。但是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条鱼越过了一道门户,化龙翱翔,风雷滚动。
酒楼内,张浅满脸愁容,他这下可算全完了,自己的清白咋就没了?这以后那些个小姑娘他可怎么勾搭,尤其是那沈语嫣,国色天香,一颦一笑都在他心间跃动。虽然比他大一些,可这又如何?师父说女大三,抱金砖。
陈舒漪在屋内梳理妆容,她眼角带笑,不时朝着张浅望去,目光中带着柔和。
夜晚,张浅偷偷摸摸的准备溜走,他可不想坐以待毙,他不知道朝堂内发生了什么,可陈舒漪知晓,她笑道:“你想去哪?”
张浅讪笑道:“道友,我们应当各回各家,处理后事。今天后要是能再见,你我的约定依然生效。”
陈舒漪莞尔,她朝着张浅行礼道:“也好,早些去夫家看看。”
“你说什么?”张浅脸色皱的像苦瓜。
“我们不是正在假扮道侣吗?怎么,这都不行?”陈舒漪疑惑问道,眼神带着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