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孙小舟说的有板有眼表情也不像撒谎,战云染依旧不信他说的话是真的,抬眼在周围看了一圈,“昨日谁同你一起进的城,他们可曾去了我家宅子?”
孙小舟转过身朝几个准备进棚子的人喊道:“你们几个过来,主家有话要问。”
几人闻言一起跑了过来,看见战云染皆是一惊,瓦当问出了和孙小舟一样的问题:“主家,您怎么在庄子?”
战云染心下一沉,难道孙小舟说的是真的?于是又问了同样的问题,“我在庄子怎么了?”
不出意外,瓦当露出与孙小舟一样的表情,“今日您不是定亲吗?怎么还有空到庄子上来?”
“是啊,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好缺席,有活您吩咐我们就是!”其余几人附和道。
“你们跟孙小舟一同去了我家宅子?”
瓦当点点头,“去了,我们老大和柳司首都在,还有京畿卫的几个将军也在,他们在与您家里的几个堂兄弟在对饮,我们在二门外看了热闹就回来了。”
几人都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了,他们背着自己在干什么!战云染转过身去,闭着眼睛几个深呼吸之后,大喊一声,“游冬,随我回城!”
接着人像离弦之箭冲进马棚,又打马疾奔冲出庄子。
游冬立刻也牵马追出去,边追边喊,“京都出了何事?”
“我定亲!”气恼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涂凛和我父母瞒着我给我定了婚事!”
游冬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好事啊,你来磨磨蹭蹭的看着都让人着急。”
两人身影消失后,孙小舟几人收回目光面面相觑,这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呢?
“小舟哥,怎么感觉主家不知道自己要定亲的事?”
“看样子是不知道,不然不会跑来庄子。”
“对啊,主家听到自己定亲还以为是我病了呢,怜悯的看了我好几眼。”
......
战宅中,酒宴还没散,众人喝的痛快,战云染的堂兄堂弟表兄弟们全都在应酬 ,被廷护司和京畿卫的人灌倒一片,战云洲干脆就躺在了桥栏上。
柳因风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开始时与战家人大碗豪饮,后来又和京畿卫的人较上了劲,争论涂凛到底是谁的老大,争着争着又说涂凛创立廷护司,还是京畿卫的大将军,大家是一家人。
战云染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一院子人醉得东倒西歪,勾肩搭背犹如亲兄弟一般的场面。
进到正堂,父亲与涂凛正碰杯畅谈,两人醉眼迷离挨得很近,那副情志相投的样子像是一对挚友兄弟。祖父脸色酡红酒气迷蒙,正眯着眼睛心满意足的看着儿子和孙女婿。
战云染抬脚出了正堂,来到了后院之中,母亲与三婶正在拾掇堆积如山的聘礼,母亲和三婶明明看见了她,却当她不存在,默契十足的继续忙手里的活计。
战云染仰头望天,胸口不断起伏,合着他们是一家人,自己是外人。
万般滋味心中绕,最后化作一团火气,转身又回了正堂。
“涂凛,你给我起来!”
一声怒吼惊醒许多人,大家齐齐看向立在正堂门口的战云染,只见她颤抖着胳膊正指着什么,冷风撩起她的长发,裙角咧咧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