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斯将这时才反应过来,兴许小妹也是和报纸上的人们一样,被逼无奈,而做出了如此的“报复行为”?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便很容易联想到一批人——在小妹学校欺凌她的那帮人。当时黄斯将已经给黄娇宫报了仇,当时她也并没有说什么仍然不高兴,而是喜笑颜开的。
莫非,后来小妹又摊上那群人了?
黄斯将越想越气,直接冲出后花园,想着直接废了那帮欺凌者。可是学还是得乖乖上,张梦蝶毕竟还没回来。算了,明天找时间去吧。今天还是按兵不动,该干什么干什么。
黄斯将也跟和老头约定的一样,吃完晚饭把寅虎午马巳蛇卯兔叫了过去,自己也在一旁听着,生怕别人会比自己多听到什么消息。结果老头和他们说的和与黄斯将说的一模一样,黄斯将看着四人纠结、迷茫的眼神,还蛮好玩的。
这边是这边,黄斯将心里还是想着明天怎么翘课去小妹的学校,得找一个好理由。为此,他找到了在这方面“颇有建树”的韩洛象给他指导。
第二天,黄斯将便让韩洛象给老师说自己出车祸了。这种理由在韩洛象这里随便编,老师也不知道黄斯将上学其实根本不用坐车。
黄斯将大摇大摆地进了黄娇宫的学校,其实应该是曾经的学校。小妹身上有命案,不可能返校的。可是一段时间过去,那个带头欺负小妹的汉子黄斯将也不记得面容。于是他就东问西问找上了年级领导。
“校园霸凌?你在胡说什么啊,没有的事。你是不是找错学校了,我们学校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恶劣情况的。”领导说。黄斯将知道学校会对外隐瞒,可没想到能够如此大张旗鼓地掩盖事实。翻个白眼,“贵校有学生叫黄娇宫的吗?”“黄娇宫?她?哼,她已经被我们开除了!”“为什么啊?”“警察说她犯了罪,她不配做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有,你知道吗……”
好吧,黄斯将尽力克制体内的火气,面对着领导对黄娇宫的一顿简直是从头骂到脚趾尖的羞辱,自己都替小妹委屈。明明自己才是关键的受害者,结果沦落成了十恶不赦的垃圾。他联想到老头的报纸,没错,这就是社会,黑白不分,是非颠倒,最重要的是国家上层还不知道这些社会的诟病,更给祖国的未来洗脑,让他们无脑相信美好,却不让他们治标治本,一举斩断这“仇恨的链条”。
领导浑然不知自己面前的是自己口中的“不可接触者”的亲哥哥,在办公室滔滔不绝地说得神情激动,手舞足蹈,一旁的老师们也连连点头。
黄斯将太失望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承认黄娇宫有时是做错事,但这说得也够离谱。他真想给面前的男人一拳,然后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但想想就行了,没必要动手,就当是看猴子演戏也不为过。可是这猴子蹬鼻子上脸,黄斯将都能忍。直到他听到一句:
“她甚至带着她的哥哥把我们的学生砍进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如果你说这是校园暴力的话那确实……”
黄斯将怒气猛然决堤,再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了。他用自己最后的理智把领导强拉到了走廊,四周瞟一眼,把办公室门一关,开始扯着他的衣领一顿痛骂,还不解气,扔到地上,重拳如火球般落下,把一切实情告诉了那个衣冠禽兽。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变大,连忙打开身旁小隔间把年纪领导拖进去,把门关上,借着窗户透过的昏暗光线对他连踢带踹,倒是剩了一口气。黄斯将打累了,喘着气坐在墙边,冲着他又是一顿说教,也不知道对方听进去了多少,至少没看到有反应。
黄斯将直接出剑,蹲下架在领导的脖子上,用极低沉的声音拷问着:“那个住院的人现在在哪个医院?说。”
穿着西装的领导用尽全身气力,挤出了两个字:“天和。”
天和医院,就是黄斯将家门口的那家,就是那栋四层烂尾楼的前面那家。黄斯将起身,俯视着他,低吟一句:“饶你一条狗命。”
赶到医院,直奔前台,“这里有没有被砍伤住进医院的学生?”“学生吗?倒是有几个。”“带我去。”“您是病人的?”“同学,好兄弟呢。”黄斯将说“好兄弟”三个字的时候明显是咬着牙的。“好的。”服务人员领着黄斯将到了病房门口,隔着窗子指着,“喏,就是最里面的那个,伤得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