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堂的大聚餐过后,五人的关系也更加的紧密。老头子看到自己的“徒弟们”一天天成长,心里也是不停地感慨。正所谓“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不错的,这五个人已经可以组成一个战斗小队,虽然还差七个人,但只要他们配合默契,一样可以得胜。
最近的一次是关于王备军找茬的。天知道他被他的亲叔叔批斗成什么样子,可他仍然初心不改,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觉得是黄斯将一伙从一开始一步步地把他推到这个地步,于是心里面就是跟黄斯将过意不去,想找个机会报仇。可他找错了时间。
那一天是星期六,正好黄斯将想着他们五个出来吃个火锅,增进一下感情之类的。王备军背景本就宽阔,自然能够搞到黄斯将的所住之地,于是一路暗中跟随着到了火锅店。一路上他并没有出手,因为四周都是群众,而正因此错过了复仇机会。谁又想硬生生把一对一搞成一对五呢?其实王备军是做足了一对三的准备,但消息闭塞的他哪会知道巳蛇和卯兔的事?
王备军大败,灰溜溜跑走了,被黄斯将一伙笑称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黄斯将倒是好几天没回教室好好上过课了,一直在处理王家、小妹、巳蛇卯兔等事情,虽说学校拿他没办法,但张梦蝶一天不回来,学校领导就一天觉得是两人关系生疏了,到后面黄斯将再没理由不上课而出去浪。考虑到这些后,黄斯将还是回学校完完整整地上了几天课。这几天没什么风浪,倒是让黄斯将更安心了。
不知不觉中,他好像已经成了小队的领导,又不敢承认。他说自己体力比不上韩洛象,头脑比不过左镜纹,远程比不上罗碧海,治疗远比不上江雨林。可是好多事情都是他在管,他也渐渐习惯了。
可还是有一件事装在他的心里。那就是自己草稿本上的那幅画,是用铅笔勾勒出来的一个轮廓,看起来像极了一把剑,可又有点炮的影子。黄斯将找了个时间拿去问老头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老头子眼神恍惚了一下,无意识地开始搓手,说,“不……不知道……我不知道——快回教室去!”老头子手一挥,直接转身走了。
黄斯将意识到了老头的表现不寻常,但如果再问会被骂,想了想,算了,撕下来留着吧。另找时间问他也许就能有答案了?
那么“另找时间”是多久呢?黄斯将不知道,于是开始没事就缠着老头问这问那的,希望能找到询问的口子。比如说,“老头啊,你是怎么对我们这些能力了解得这么清楚的呢?”“那方法就多了去了。”“你不会是亲身体验过的吧?”“哪……哪有的事,别乱说——回去上课!”
“老头你平时住哪儿啊?”“地球。”“会不会你家里有关于我们这些能力的研究材料啊?”“屁!回去上课!”
“如果你是我老爸就好了。”“此话怎讲?”“你管我比我爸多,而且如果你是我爸我就可以天天找你了。”“我本就是你爸。”“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听过没有?”“那……”“回去上课!”
每次黄斯将的话都会被像这样以“回去上课”的理由打断。黄斯将注意到,老头经常都会拿着几张残破的报纸看来看去,就是不让黄斯将看。可是他偏要看。明的不行来暗的!老头一般下午是要再后花园一棵固定的树旁睡觉的,这是黄斯将掌握的规律。
某天下午,黄斯将以“去医务室”的缘由请假,跑去后花园,发现呼呼大睡的老头,而旁边正好留下一沓报纸。黄斯将绕到到后面,躲在树后观察老头是否睡着。等待三十秒后,黄斯将小心靠近,踮起脚尖,观察没有断树枝的地方落脚,像贼一样走到那棵树的后面。
突然,老头抬起了头,把黄斯将一整个吓住。怎么办?怎么躲?跑吗?跑得赢吗?黄斯将虚汗直冒,而老头只是偏了下脑袋,继续睡去。黄斯将平复过山车一般的心情,蹲下身去拿起那一沓报纸,迅速躲到后花园深处,坐在一棵枯树后开始看报。
报纸并不是破损的,而是大手大脚裁剪过的。报纸全是最新内容,也不知道这个年代从哪里弄来的报纸。黄斯将想完这些,就开始读第一张。
“昨日晚八点,一市中心女子从二十三楼处掉下,抢救无效去世。经检验,该女子为自杀。记者调查了她的家人与手机,发现此女子曾经历过多次网络暴力,并直接导致其患有抑郁症,最终由于网暴并未停止,女子跳楼身亡。”
黄斯将被震撼到了,又在好奇心的驱动下翻开下一张。第二张报纸写着:“昨日南方某地发生一起报复性杀人案,一男子持刀破门将左邻右舍居民们残忍杀害,平均每人约二十条刀口。男子自己的妻子也惨遭毒手,甚至死后遭受了鞭尸。在之后的审问中,男子拒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并表示自己的动机是自己妻子的不忠与对实情的隐瞒。具体情况仍在调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