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暇拖着他来到医院,他身上的血还没有止住,子弹贯穿了他的身体。“赶快,给我安排一位医生,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陈暇打着电话,电话的那头是他这单“生意”的金主,也是有一点权力的人,安排一个医生并且不过问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很快陈暇找到了接应的医护人员,他们推着白发青年就进了病房,陈暇如释重负地瘫倒在过道的椅子上,好在现在天色还晚,医院的大厅空无一人。
“怎么了,受伤了吗,事情办成了没。”
电话那头听见陈暇的喘息声顺便问道。
“滚,你tm是不是没跟我说有俩人?那家伙怎么还有个保镖?!还有,周围的人,周围为什么会有一个白毛小子?你们不是说会清空周围的群众吗?”
“……这……这我也不知道,情报里说毕兆龙没有保镖……”
“滚!”
陈暇把手机扔了出去。“可恶,必须让他加钱……”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现在差不多事情都解决了,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他没有着落
……“教皇”的力场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暇开始复盘这不到一小时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者是谁能够压制一个心影使者的力场?陈暇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他回忆刚才的感觉,那种力场完全无法展开的感觉……就像是外界有着更加强大的力场,导致自身力场不能展开,力场不能舒展,那么“教皇”的能力也会被压制,那么现在的疑点就只有一个——周围没有使者,除了陈暇之外,周围没有心影使者,究竟是什么?
那种感觉消失在枪响之后,就在那之后陈暇就能完全施展力场了,是毕兆龙的保镖?不,心影使者怎么可能不用心影而是用枪?更何况对方一定会知道陈暇的“教皇”是以光为凝聚的心影,子弹怎么可能超越光速呢?
“摸不着头脑……”
……
天快亮了。
早晨的天空,透露着淡淡的蓝色,仿佛苏醒中的大自然还未完全清醒。晨曦即将涌现,显出星辰无数的夜幕悄然消失,世界又迎来了黎明,它不曾为任何事情停下脚步。陈暇在医院的厕所里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渍,换了一身衣服。
“教皇,泛用攻击协议Ⅶ,瞬闪。”
在陈暇的把控下,沾了血的衣物瞬间被切成碎片,他挑了一些细碎的扔到厕所里冲走,还有些冲不掉的就再用一次瞬闪,也就冲下去了。他若无其事地走出医院,长舒一口气,像是办了件大事,的确,他夜间杀人,杀的这个毕兆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算是这一带的地头蛇,真是灯下黑,他还是个政府高官。为害一方,没人能说理,陈暇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有人委托的前提下,顺带杀了他。毕竟有些地方,正义是无法伸张的,那么能够说话的还是手中的匕首,以及……他的心影,“教皇”
陈暇出门买了点早饭,医院附近很多早点摊,买些油条豆浆什么的都很简单,陈暇看似出去买早餐,其实他的力场已经把走过的路线四周百米内都探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可疑的人之后回到了医院。
“陈先生,人已经没事了”
陈暇阴冷地瞪了那医生一眼。对方急忙闭上嘴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就赶紧离开了
“……”
陈暇打开门,尴尬的是那个受枪伤的青年已经醒了,现在他正像一只炸毛的猫,浑身紧绷着盯着他看。
“那个……对不住了啊……”
“……”对方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盯着他。
陈暇在一旁找了个凳子坐下,把油条袋子打开,指了指,示意他吃点。
“喂,先吃点东西吧”
但对方并没有动弹,陈暇没有管他就自己拿了一根咬了一口。
这下他起身抢过他手里的油条,把他咬过的那头掰掉自顾自吃了起来。居然在让陈暇试毒……真是谨慎的家伙,不,这倒不算是见怪,毕竟陈暇差点把他弄死,但他还是提醒陈暇身后的人,甚至不惜自己中枪。他有些恼怒地盯着陈暇,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