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万物生,秋去百花残。恰似一曲冬风吹过,怎么生的万里雪国。琵琶女唱道。
琵琶女散开酒杯,拿起酒壶,举起。段誉只见壶口撒下的水,像是瀑布一般,却又是一滴不撒,四个人的酒杯都被润满了。
“请用。”琵琶女微微笑着道。淡黄的灯光,只是淡淡的,于神秘中,更是生出几分妩媚。“我……我就不了吧。我还没成年。”秦之琴道。段誉本来就要伸出手,听到,一想,自己好似也没成年,便拒绝了。“只是国外的葡萄酒罢了,没关系的。”琵琶女再道。可秦之琴结结巴巴的又是拒绝。见状,琵琶女也是不再劝了。
醉汉举起酒杯,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口又一口。大片大片的酒顺着他的衣襟淌下。段誉只觉得好浪费,暗暗心疼。
醉汉道:“怎么没人和我喝酒!”他左举酒杯,右举酒杯,砰来碰去,溅了段誉一身。他几乎想要骂人,想来不妥,又忍住了。琵琶女拿起本该给秦之琴的酒杯,和醉汉碰杯。
醉汉好似很满意,狂笑几声,咕噜咕噜又喝了几口。不料酒杯太小,一下子就喝完了,他便抱怨道:“若是我娘子给我准备,定是大碗的。”他一怒,对着秦之琴道:“走开,你不是我娘子。”秦之琴长舒一口气,想道:本就不是。满心欢喜的走到对头和段誉坐到一处了。
琵琶女又给他满上一杯。醉汉抬起头,一愣,抓住琵琶女的手,久久说不出话。秦之琴道:“你快快把手松开,可别弄疼了小姐。”琵琶女摆摆手,道:“任他怎么般就好吧。可怜人,终归要有个地去的。”
听风吹,一夜万里过。看千古,不过几百秋风破。琵琶女唱道。
醉汉摇摇头,道:“你也不是我娘子。你虽然会唱歌,生的也算是好看。但是歌唱起来,不如她这般天真烂漫;脸生的不如她这般圆圆可爱。要是我喝醉了,再去捏着她的手,定是要被她打的。”
琵琶女道:“哪有娘子打丈夫的说法?论着品格,我倒是高上她不少。”醉汉道:“你是万万不如她的。”他摇摇头,唱着些由荤段子组成的小调,跌跌撞撞的走了。
琵琶女跟在后头,也出去了。
长长的中心大路,连接着山下与山上,它是如此的直,没有一点的波澜曲折。
醉汉摇摇晃晃走到山下,打开一扇门,进去了。琵琶女走到山上,回头,看到他进了屋,也唱起一首歌,走到山上的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去了。
段誉和秦之琴二人走出门。风好大,段誉只觉得浑身上下粘粘的,有些难受。于是走到宾馆下面的大澡堂,打算洗个澡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