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穿着睡衣睡裤,赤着脚,站在一个空荡荡的空间中。他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琮,心情有点复杂。把琮放进衣兜,他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地方。
空间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得到边。没有明显的光源,但空间并不昏暗,有点像平日里阴天的样子。张山仰头探脸仔细感受了一下,没有风或者其它空气流动的迹象,但呼吸很自然,没有障碍,当然,也没有灵气充沛给人的生机盎然的清新感。张山用脚踩了踩地,又蹲下身去,黄褐色的泥土,颜色偏淡,有点发白,看着不怎么肥沃,有点瘠薄。
张山走到离他最近的土地边,向外望去,什么也看不到,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很深很远。“大气举之”,张山心里莫名其妙冒出《黄帝内经》“五运行大论”里这句话。张山试着伸出手去,感到传来一阵阻力。张山试着继续将手往前伸,压迫感越来越强,就像测量血压时,手臂上面缠着的绑带越收越紧那样。张山强忍着,将整条胳膊都探进去,前端指节和手掌处已然有疼痛感。用力收回手,心脏忍不住怦怦直跳。
缓了好一会儿,张山开始顺着边走。张山在地上做了几个标记,然后数了一下:长的两边,一边113步,一边109步,短的两头,一边77步,一边56步。走的时候,根据目测,张山觉得靠较宽的那头,中间的距离比边上的更长些。试着来回走了几趟,不能保证完全走成直线,大约八十六七步的样子。因此,张山估算着,这里差不多有五亩地,半个足球场大。至于高度,既然有看不见的物质将这里严丝合缝地封闭住,高度想来也有限,高不到哪儿去。
张山慢慢坐到地上,看着这个空荡荡的空间。良久,他掏出琮,轻声对着琮说:“可以回去吗?我想回去。回去。”下一刻,张山站在了自己房间里。
张山重重松了口气。看看手机,已经过了半夜12点,他在那儿待了有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