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道夫,我们去看看。”
赵旭径直出了门,带着身后的童贯和梁师成来到隔壁包厢。
童贯上前叩门,“可是周侗周教师?我家郎君特来拜访。”
突如其来的叩门声打断了包厢内的几人,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汉,四十左右的年纪,筋骨强壮,脊背挺阔,面容刚毅,犹如刀削斧劈,最令人惊叹的便是那两条明显异于常人的粗大臂膀。坐在那里,犹如一座铁塔,放下手中的酒杯,眸若寒星,盯着对面一个五十来岁其貌不扬的邋遢男子。
旁边还有一男一女,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作员外和妇人打扮。男子两鬓微霜,一脸无奈,被女子单手压在座位上。那女子体格粗壮,不过虽风韵不再,但从脸上依稀能看出来年轻时的几分光彩。她一手按着男子肩膀,一手拦在邋遢男子面前。急切道,“师兄,你别逞强。”
那邋遢男子气的胡须乱抖,因身材矮小,即便站着却也只是兀自梗着脖子,不去看那大汉。。
听到叩门声,坐着的那个员外打扮的男子立马打起了圆场,对着大汉道,“师弟,门外是找你的吧?”
回头对邋遢男子怒斥道,“赵钱孙,你莫要胡闹了。”
“不知是哪位郎君当面,周侗在此,请郎君入内一晤。”那大汉斜瞥了一眼邋遢男子,站起了身,向门外拱手道。
推开门的童贯一看屋内剑拔弩张的样子,回头看了一下自家郎君。赵旭点点头,径直入内,向屋内的几人拱手道,“在下赵旭,见过周教师和几位好汉。”
看见童贯身后一个五岁的孩童像模像样地拱手行礼,屋内的几人都有些错愕。
叫赵钱孙的邋遢男子一脸不耐烦,“哪家的小娃娃,爷几个在这吃酒,你来捣什么乱。”
自己主子受辱,一旁的童贯和梁师成哪里还站得住。
梁师成立马站了出来,看着人小,气势却不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邋遢男子,“哪里来的臭叫花子,嘴这么臭,怎么混进矾楼的?”
“小鬼,说谁臭叫花子呢?”赵钱孙怒气上头,“老子不过几天没洗漱,怎么就臭叫花子了?”
“谁应就叫谁,臭叫花子。”梁师成嬉皮笑脸,一脸促狭道。
赵旭看着梁师成和赵钱孙斗嘴,也不生气,也不制止,反而打量起了屋里的几个人。
那个大汉看来就是周侗了,那个妇人称赵钱孙师兄,想来那一男一女便是谭公谭婆没错了,只是想不到周侗和他们两夫妇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谭公竟然是周侗的师兄。
是了,传说周侗的师傅叫谭正芳,想来是这谭公的长辈了。
在他打量这几人的同时,谭公谭婆只当他是东京城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也没放在心上。周侗久居东京,更是御拳馆天字教师,倒是一眼看出来那童贯和梁师成都是宦官,听那少年自称姓赵,便心下了然,应当是某个皇亲贵戚了。
“臭叫花子怎么了,臭叫花子便进不得这矾楼了吗?”
几人各有心思的时候,又听见包厢外传来一声清呵。声音不大,却让几人都心头一震。
赵旭还没觉得什么,就看童贯把自己遮在了身后,一脸警惕。
谭公谭婆和赵钱孙三人心下骇然,“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