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心口,下意识地抓紧,再将拳头移到眼底一点点慢慢松开。恍惚间,真就感觉有一片小小的云儿从掌心跳出,活泼而灵动地翻滚上了天空。他心怀欢喜,笑眼眺望天际,仿若小云儿还在跟他明媚地招手。
阮七刚才始终被司徒小仙完全地压制,不管是语言上还是武力上,他都是下风。现在对方主动退战了,他非但不觉得是侥幸,该找个地方偷着乐去,竟然还在不服气。
“哐哐哐”,他跑到霍无殃跟前,吵吵嚷嚷中还似乎带有着一丝丝哭诉的感觉:“大人,她们主仆二人太过分了。您交待了我要让她们感觉宾至如归,但她们是不是有点……反客为主?反正就是欺人太甚了!”
霍无殃没有反驳更不会认同,他只是像听音乐似的,点点头,微微笑,像在合拍。
阮七看出来了,大人这还在陶醉呢,那就全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吧。趁着这会子,他还得赶紧挑出霍无殃有兴趣的话题,嬉嬉笑笑地问道:“大人,所以刚才上演的是哪一遭呀?富小姐跟您说的是啥?”
霍无殃果然动了一下,还瞧了阮七一眼。虽然迅速就回过了头,但他含着笑完全不加掩饰,心情可见愉悦。
现在的霍无殃算是彻底理解了往日里的那些“故交”们,怎么就那么喜欢在聚会的时候聊上那么两句娇妻美妾,或许那不是炫耀,确确实实真就是恩爱藏不住呐。
“富小姐她呀,是在把自己……讲给我听。”
“把自己讲给您听?”
阮七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脑壳挖空也没明白,就傻蹦蹦地继续问:“是吗?可我咋听着都是些什么云啊,心啊,消失了……啥啥的,也没听见她说生辰八字啊。”
美景、意境、气氛,呼地一下,让阮七的这句话给搅了个烟消云散。
霍无殃敛去笑意,阴鹜着眼眸看向他:“你刚才是不是跟小仙姑娘动手了?我之前怎么教你的?你竟然跟女子动手?”
阮七一听,“呼通”,跪下了。
不过,他不急着认罪,他得先辩白:“我我我……我也没赢啊……”
“你还想赢?”
“不不不,没没没,没有啊。”
阮七知道接下来的话有点儿丢人,但也不得不咬着牙说了出来:“大人您明见,我跟司徒……打个比方的话,那就是土行孙和巨灵神啊。别说打了,我压根就没够到她。”
“那小仙姑娘可有打到你?”
“那倒……也没有。”
阮七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况,若有顿悟地总结道:“所以我跟司徒,看着是在动手,实际上只是在用气场作斗争。”
“哦……”霍无殃玩味地笑了笑:“那你的气场……不太行呀!”
阮七胜负欲被激发,胡乱比划了一下,还想再做口舌狡辩。然而还没待开口,“蹭”地一下,他倒是先从地上站了起来。而且还双手背在了身后,腰杆挺得笔直笔直,明显在摆谱。
“大人,您先恕罪啊……我不是冲着您来的!”他压低了声,也知道要尽快说明情况,自己不是不尊不敬。
不过霍无殃已经看到了从远处跑回来的司徒小仙,忍着笑,点点头:“没事没事,明白明白!”
霍无殃从地上捡起了剑鞘,笑嘻嘻等着司徒小仙跑到了跟前。
眼见一个高大威猛的身材行了个娇小的欠身礼,相比较阮七没忍住的一声笑,霍无殃到底是大家贵族,坦然怡然道:“跟你家小姐说,我自会将剑鞘送去她房里!”
司徒小仙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人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小姐的想法。不过,这还……只是其一……”
“哦?”霍无殃轻轻一笑:“那还有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