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上午,过年的炸货都准备好了。
二憨爹也从炕上爬起来了,一家人吃完晌午,就要去准备明晚年夜饭的食材了。
今年因为二憨回来,家里准备了好多菜,二憨爹还打了两斤“地瓜烧”,准备明晚年夜饭和几个孩子好好喝一顿。
年三十这天,二憨娘和大嫂早早的起床准备今晚年夜饭,二憨爹带着二憨和老大去村里的大队领猪肉。老大提着5斤猪肉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村里这群老不羞的,二憨不在这些年,咱家就没领他的猪肉了,今年二憨回来说没准备他的份,还是只分了5斤,那些吞俺家肉的,真不怕吃了拉稀。”
二憨爹:“算了,老大,就一斤肉,不够咱爷仨再去买点,大过年的,嘴上积点德。对了老大,咱家地窖里还有韭菜不,二憨打下就喜欢吃韭菜炒馓子,让恁娘今晚给二憨炒一盘”。
老大:“爹,俺家地窖里韭菜好像没有了。这冷的天,想买也买不着。等开春地里韭菜长出来,再让俺娘给二憨做一盘吧。”
二憨爹:“也是,这冷的天,除了白菜抗冻,地里边啥都没有,等来年俺身体中了,把家里院子里的菜地翻出来,多种点菜。”
二憨爹带着两个儿子回了家,一家人开始一起准备着年夜饭,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手上的事,锅碗瓢盆碰撞、案板上切菜的声音、铲子在锅里翻炒的声音、还有柴火在劈里啪啦的燃烧声,形成了厨房里的交响乐。
在帮忙烧着柴火的二憨出了会神,心里想着,不知道到老五这个年过得咋样,穿上新衣服了没有?家里边馓子炸好了没有?今晚老五能吃上肉不?
“二憨,把火调小点,锅里菜都快糊了”。母亲的声音传过来,才把二憨的思绪拉回来,把灶里的木头拔在一边。
村子里的住家户炊烟袅袅,一阵阵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二憨爹站在窗前,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哎,又过了一年光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