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双方反而各有优势,马匪一方骑跨驽马,却无一着甲,冲了两个来回也没见闹出人命。
官兵一方俱皆披甲,兵刃精良,虽防住几次冲击,但也奈何不了这些马匪,追又追不上,跑又跑不过。
“他奶奶的,死官皮!”沈三大喝一声,骑在马上,探身一抓,竟然硬生生抓着一官兵在地上拖行起来。
官兵火长淌落一行汗水,大声询问着:“诸位兄弟是哪个山头的?”
李承靖调转马头,又领着三名兄弟冲了回来:“咱家我是西凤山林绿头领张大力是也!”
火长在心中掂量了下西凤山,见着马匪又向自己冲来,慌忙叫上官兵拦在自己身前。
人马相撞,官兵这方两人直接旋身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两眼冒星。
但被这肉身一挡,李承靖的马速也被拖住,火长抓住时机,跃步上前抓住他的衣摆,直接拽了下来。
轻敌了,这伙官兵经验十足,显然是临宁县的精锐!
李承靖一惊,人已被拉拽下马,脑袋磕在地面上,两眼有些发黑。
火长咬牙一呲,高举柳叶刀向他砍去。
不远处沈三瞧见,暗叫不妙,呼喊着周边弟兄又向二哥方向救去。
咒骂大叫,弯刀卷刃。
沈三竟正生隔着布甲,就将那火长捅了个对穿。
其余官兵见火长已死,匆忙抵挡了几下就奔逃而走,又被气势汹汹的马匪追上乱刀砍杀。
李承靖只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想站起身来却使不上什么力气。
沈三救下二哥,心里松了口气,将他扶起,又面色欣喜着朝那车驾走去。
“这临宁县的税银倒宝贝的很,这狗县令居然还给银子安排个车骄坐。”
沈三哈哈一笑,掀开盖帘。
随后,他的笑容就呆滞凝固在了脸上。
“嘶——!”
沈三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二哥,咱好像抢错了。”
李承靖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得耳畔是那么的安静,这天气也变得更阴沉了些,自己摇摇晃晃,身子都稳不住。
沈三见二哥没回话,又回头看去。
只见李承靖面色苍白,脖颈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血线,鲜红的血液正顺着伤口流淌而落。
“二哥——!”
沈三一下子愣住了,心头一颤,腿都站不直了,连滚带爬着上前。
其余的马匪弟兄也感到不对,也顾不着搜摸那些官兵尸体,齐齐朝着这个方向跑来。
李承靖看着兄弟们都奔向自己,脑袋里迷迷糊糊,又见兄弟们都盯着自己的脖子。
嗯?脖子怎么了?
他伸手向喉咙摸去,摊手一看,只见满手血红。
“我受伤了?什么时候……?”
他双目充满了不可置信,再没力气支撑自己,双腿一软,身子软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