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拐右拐,停在了某条暗巷的转角,他忽然抓起墙上的青藓,揉搓又揉搓。
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画面,残忍地笑了。
他在地上捡了块比巴掌大的石块,一边走一边划着右手边的墙壁,留下一道长长的的白色划痕。
大概是找到了个不错的位置,他停了下来,手握石块倚靠在墙边。就在排水管的位置旁,安静等待着什么。
第一眼的身形被排水管所遮掩,不是有意看确实难发现。
如果言瑧也是城内居民的一员,细心踩点就会发现,这是摊位老板回家经常走的一条路。
她和大尸兄面面相觑,表达出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很浪费时间的评价。
她便也移动着大尸兄到另一边的转角处,而她在这边的方向丢了块石子。
嘭的声响吸引了男人注意的一瞬间,大尸兄动了。从转角伸出来的手迅速抓紧排水管旁边男人的头发,抓紧往石墙上撞。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没有下死手,言瑧特意控制着留了份力道,只把男人撞得晕头转向。
“玩个小游戏,我问你答,三秒钟内回答不了杀了你,明白吗?”她压低声音,冷漠道。
这明显是个欺软怕硬的男人,像下水道的老鼠,意图靠阴暗里的沟渠翻身,却不想被更狡猾的猎物闻声而至。
他没有挣扎,非常配合的求饶道:“你问吧,大人,我知道的,会全部说的。”
“昨晚你在哪里?”
“家里。”
“家里几个人?”
“就两个,大人,我和我的老婆……”
“真的假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大人,天地可鉴!”
“你男的女的?喜欢香蕉还是喜欢苹果?”
……
在一堆无用的废话信息冲刷男人的大脑和混乱认知后,她又继续问到:“昨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当然,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肯定是隔壁那两个小屁孩做的好事!吵的人睡不了觉?”
言瑧顿了一下,又问到:“那不是你碰到的?”
“没有啊,大人,我也是被这个吵醒的……”
“为什么确定是他们,不是你们其他的邻居呢?”
“没有啊,最近那边死了人,我们其他邻居嫌晦气,早就搬走了啊……现在剩下的几家,最近的一家还隔了教堂,不可能听到声音的……”
“除了这个声音,还听到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没有什么了。”
“安息日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人在安息日这天只能待在自己家……”
耳边传来鸟类生物扇动翅膀的震翅声,联想到守城人肩上那只鹰,她双眼微缩。
“最后一个问题,那对兄妹叫什么名字?他们父母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从来没见他们和谁交往过……我从来没见过他们的父母,不过我听我老婆说,那个屋子以前是属于一个饿死的诗人的。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孩子,那诗人吃饭的钱都没有,怎么可能有钱结婚生子呢!”
呵,有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