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道,那兄弟是出自世家大族还是名门正派?”毕福握着张坚惊讶地问道,显然对于张坚古武道的身份表示好奇:“我听说那些武林世家直到现在还学着古代的隐士家族一样守着自己门前的一亩三分地讨生活呢。”
“比不了那些世家鼎食之辈,我祖上就是个小门小户,要是在乱世晋都最多就是混个寒伧之门,也许连头顶上的苍白羽冠都不能带呢。”张坚感受到对方手上刹那增加的力道后随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不住地上下打量着毕福全身但即使在人道神眼的协助下都没法看透眼前这个相貌刚毅的中年男人,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团深深的迷雾笼罩在阴影之中一样。
“那可不定,张姓从中古时代开始在现在可一直是天姓呀,张兄弟看起来可不像是骤得高位后沐猴而冠之辈。不会是世家显赫却又不甘平庸的贵胄子弟吧?”毕福穿着灰扑扑的棕黑色救援飞行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后勤组队员一样,但张坚的人道神眼窥破了缠绕在他身上的一道咄咄逼人的贵气。
那是一道青烟朦朦的人道气运,虽然限于张坚现在的实力不能完整地看透其中的气运异象,但是单单就这么一道深青色的人道气运如果置换到封建王朝的官阶秩序的话至少是三品以上的封疆大吏。这种人就是底层道教诅咒之梦魇术法中特别提醒的所谓法不上贵人中的“贵人”,他们或是天生或是祖上蒙荫或是接触过神异之人事物所以相比其他人更加地受到人道王朝的气运眷顾,克制某些邪道术法和大部分低阶鬼怪。
“只不过是凑巧姓张而已,天下姓李的那么多,不可能各个都是李唐之后吧。”张坚眉头一挑,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惊讶。他看着毕福若有所思的附和点头,心里惊讶于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居然有如此自信的直觉。
“如果姓李的各个都是李世民的后人,那被埋到唐皇陵墓里的兰亭集序真迹早就可以按个继承遗产的名义给挖出来了,那还等到现在啊。我到现在还眼馋那套收藏在故宫博物馆里的冯承素版神龙本兰亭集序摹本呢。”楚骁把撅着嘴不太高兴的吴樽打发到折叠椅上整理上交的报告后有意地插到两人面前,先是拍了拍毕福的肩膀然后打趣似地避开了一个令人尴尬的话题:“可惜呀,每次去故宫博物院那几个史家老博士就像是老猫得耗子一样成天盯着我。不就是借了他们几本宋官刻本的古籍嘛,真是越老越小气,我又不是不还。”
“我说楚老大,你还说。法家最不靠谱的门徒就是你了,你见过谁对外号称是法家门徒结果使用的对敌手段包括儒道法墨兵在内甚至连小说家的神通海市蜃楼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投靠了杂家呢。”毕福的注意力也被楚骁的一番话给吸引住了,对于张坚来说能蒙混过去这样最好,毕竟中古天庭的敌人们在物质界遗留下来的力量还有不少,现在不是他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当然这也可能是楚骁身上的槽点更吸引人。
“嘿,你可别这么说。要是让我导师知道了还不揍我一顿,谁都知道我们法家里的某些大佬对杂家十分的不爽好吧,你还把我往火坑里退。”楚骁赶紧使劲地摆着双手,做出一副就像是咬到柠檬一样十分抗拒的表情。
看到毕福一脸鄙视的表情后楚骁好奇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故作生气地哇哇大叫道:“好呀你小子。这才两年不见你们就学会打趣老领导了,如果本大佬看你年老体衰的份上,一定让你尝尝我的春丽无影脚。”
“靠,老子今年才三十八,哪里老了。你不就当过我几年领导嘛,说你胖还喘上了。”毕福随手一个猴子捞月直攻楚骁的下三路,猥琐却十分有效的打闹动作,如果不是刚才那副贵气优雅的做派,张坚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个可以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袍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