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坚哥,你回来了。”托着下巴趴在蓝色小格调折叠桌子上的黄芳在看到张坚和永戒大师进来后一脸惊喜地甩开吴樽的纠缠小跑着来到张坚的身前,娇憨地拉着张坚的手亲密地靠进张坚的怀里小声地低语着:“张坚,那个叫吴樽的家伙就像是一块煮不熟的牛皮糖一样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一直纠缠我到现在。等一会儿你给我狠狠地修理他,最好让他最难而退。”
张坚此时低头就能嗅到黄芳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幽兰芳香,犹如山涧里的孤芳轻舞,落英冰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神魂被舒舒清澈的山泉给浸养着一样。难怪那个看起来满是风流颓气的男人会眼巴巴地黏着黄芳不撒手,感情是妖艳货色玩多了想要找个气质清纯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文艺范心灵。
张坚很是自然地挽住黄芳的胳膊,侧脸微斜地落下一点点柔软的小卷发点缀着墨色的双鬓,单出黄芳的角度看去此时的张坚棱角分明,浓黑的鬓角上那湿漉漉的碎发就像是炫目的紫色满天星一样给他增添了一丝放荡不羁的桀骜,反而有点不像平时的他那样表现得那么安之泰然,不过男人该霸气的时候霸气其实还是挺吸引人的。
毕福坐在军绿色的单人床上隐秘地用手肘捅了笑着准备看好戏的楚骁,然后他拉低声音对着楚骁问道:“楚老大,刚进来的那个家伙是谁呀,不会是黄姑娘的那个谁吧?”
楚骁先是左手掩着嘴用唇语对毕福说道:“我到杭州后意外找来的一员悍将,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后故意提高声量在吴樽背后喊道:“黄姑娘可还是单身,到现在都还没有男朋友,谁都有机会的。”
吴樽虽然看去表现得十分地轻松还吹着口哨,但是他尖尖的耳朵却像是草原上的兔子一样正灵敏地竖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他的听力。一听到“她还没有男朋友”这句话后吴樽的嘴角微微一翘就像是隔壁的拉布拉多终于偷到了主人藏在壁橱里的糖果一样显得格外地欢呼雀跃。
不过仅仅过了几秒钟时间吴樽就把兴奋的情绪收了起来,他先是深沉地拍了拍身上穿着的那件绸缎质地的淡蓝衬衫,然后几个跨步绕过桌子挡到了张坚的面前,侧着头特意让自己俊美的面庞显得冷傲些以方便展现自己身上某些气质方面的优势:“鄙人吴樽,黄小姐的好朋友。”
其实吴樽在仰头的时候就对自己的这个冒失的动作后悔了,我了个大草,这个家伙居然比我高处半个头多,这身高绝对有一米八五以上。两个身高不对等的人在一起说话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像是相对较矮的人晚上落枕了一样。
张坚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相貌俊美的老男孩,没错就是老男孩。虽然吴樽留着抹茶色的复古二八发型而且有型的下巴已经满是褐色的胡渣,这都给他那张轻佻稚气的脸蛋增添了一丝俗人眼里所谓的成熟风流气,但是从他屡屡挑衅的眼神里还是能看出他身上的那点不同常人的特质,对世间的一切都保持着玩世不恭的嘲弄以及对未知事物始终坚持着无所畏惧的态度。
吴樽在张坚深邃的目光注视下顿时觉得后背发汗,原本挺直的胸膛就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一样显得无比地变扭,如果没有一股幽幽的芳香直入吴樽混沌的大脑的话,他都以为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特异局第三十二期新人培训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启蒙老师就是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而且还带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怜悯让他捉摸了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