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质问道。“难道师兄能做鎏光这凡尘中的一世夫妻、鎏光姑娘的如意郎君?”
如星听到白鹤说这如意郎君四字,心下觉得格外刺耳,却又不得不承认又或许是不敢承认。
“自是不能,自古以来人妖相恋便是有违天道,就算真的在一起了他日也必遭天谴。”如星侧过身语气不自然的回道
“既然不能为何要耽误鎏光姑娘的大好时光,为何不能放手为姑娘好。替他找位知她爱她敬她的如意郎君呢?”
白鹤看着如星面色阴郁不发一语,白鹤以为只是舍不得自己一手养大的姑娘又继续说。
“我觉得那山下刘秀才看着对姑娘早就有意许久,也从不嫌弃鎏光姑娘体弱多病。那人品行也十分端正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那也要鎏儿同意才是,如若鎏儿并无此意呢?”如星不悦道。
“我瞧着姑娘其实也是欢喜刘秀才的不信你喊过来问问便是。”白鹤胸有成竹的说。
那时她欺我不懂情爱,只知对自己好之人便都欢喜。师傅听后一时赌气便让她下山,我还是非疑惑只是白鹤姐姐安抚告诉我只是下山修炼。
那时我便信以为真便同往日一般去找刘秀才和其他朋友一同玩耍,想着同往日一般混几日便回去。然而没几日刘秀才却告知我过几日便同要同我成亲,之后才后知后觉明白原来师傅是真的不要我了。
白鹤同我说是因为我体弱多病太耗费灵力。师傅身心俱疲实在续不了我的命叫我不要再拖累师父。我才知道我的命都是师傅帮我偷来的。
那日像棉絮般的雪下得很大。起初,下的是雪粒,就像半空中有个人在洒白糖似的。不一会儿,雪下大了,雪粒变成了雪片,像鹅毛似的轻飘飘,慢悠悠的往下落。路边那些树木不时抛晃着身躯,把雪晃到地上,可是它们刚晃下一些,马上又多了许多,渐渐地,大雪给它们穿上了一件洁白的外衣,夜里,只听得雪粒簌簌地不断往下落。
我害怕的想不出什么法子只能想到这笨办法。那天我从夜里一直跪到了白日,以为师傅终是不会回心转意。可当我醒来师傅握着我的手同我说再也不会让我离开他后才算安下了心。
自那日起的鎏光开始一反常态,日日粘着如星哪怕是夜里也要偷偷溜到如星屋中,在如星床下睡冰冷的地板依然也甘之如饴。
言语也变的越发大胆弄的如星都有些招架不住。时不时便同如星说。
“鎏儿最是欢喜师父了。”
“鎏儿这般乖巧,那师傅有没有半点欢喜过鎏儿呢?”
“师父喜欢什么鎏便喜欢什么,只是师父别给我娶师娘就好了。”
“师父你看我日日穿着都是这身红衣,你说像不像这世人所说的嫁衣呢。”
“我才不要嫁给他人我只想嫁与师父一人便是。”
“师父你何事能娶我。”
“师父我不想叫你师父,我能唤你如星吗?同白鹤姐姐那般唤你可好。”
次次都是以玩笑的口吻说出这些戏言,如星只以为她是在怨他,怨她擅做主张许了她的婚事,怨他平白无故让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夜受尽严寒。可他一点都不知这玩闹背后或许全是真心。她怎会怨他、又那敢怨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
可从雪地那日起鎏光的身体也变的破败不堪,剩下那一年她强撑着身子却度过了她最快乐的一年。
那年冬天雪下得格外的大鎏光的身子已然撑不下去,便央求着如星抱着她出去看这世间最后一场雪景。如星横抱着我置身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在白色的丛林间,我仰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雪花,我仔细地观察了雪花的样子,整朵雪花呈六边形,它的花纹伸展得非常整齐,像树杈分开的样子。
我问如星。“师父我平日冬天最是怕冷,你知我为何突然想出来看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