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友,我的小纸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件衣服。”
张清笑道。
原来,那纸人虽是予了老头,但实则是张清在暗中操控,趁那老头不注意就化作一个真人,捞了两件衣服回来。
坑人者,人恒坑之。
果然人靠衣装,江流一身青衣,张清一身白袍,顿时觉得自己好看了不少。
张清笑眯眯的问江流道:
“江兄弟,你看,我俊美否?”
江流不想理他,敷衍道:“嗯,嗯,嗯,俊。”
虽然敷衍,但少年郎的精气神,再加上这身衣服,果真是鲜衣怒马,若是进了城,再寻个地方梳洗打扮一下...
不知要迷倒多少良家姑娘。
江流心里想的好,张清心里想的更好,谁知道进了城会不会遇到送上门的小美女?
想归想,路还是要往前走的,两位好道友到底心善,把纸人放了回去,以备不测。
这大路果然如江流所言,再没遇上匪军。
“江兄弟真是神机妙算,知道那群土匪不会到大路找我们,所以带我走这一棵树都没有,能热死人的的宽敞大路是吧?”
张清越往后,越是咬牙切齿。
“张道友方才在村里硬刚老无赖,那么厉害,该不会这一会就透支了吧?虚了吧?不行了吧?”
江流轻蔑一笑,反手就是一套三连,一下把张清噎住了。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所以张清还能坚持。
但很快,他就不用坚持了。
“江兄弟,你眼神好,你看看前边那几百号人,是不是山上下来的匪军啊?”
张清眯着眼,指着前边转头问道。
“有点像,这一片还有别的匪军没?”
江流好奇道。
“我记得,自打上次四路军马要打泸州城,结果反被人家打溃之后,其中一伙溃军就进了山,当了土匪。”
“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大路啊!”
“江兄弟,我问谁啊!谁知道他们会突然出来啊!”
两人无奈叹气。
大路上毫无遮掩,路边的草木也低矮的很,想躲都没处躲去。
得,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位好道友主意已定,便装作无事般走了过去。
“哎!前边那俩人!对就你们!问你们话呢!”
远处的匪军喊道。
江流和张清打定主意,来他个虚张声势,只装作自己是出泸州城的,料他们不敢怎么样。
“你谁啊?找茬是不是?”
江流一脸装逼的嚷嚷起来,张清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几位军爷,有什么指教啊?”
为首的匪兵斜了他们一眼,啐了一口,道:“你们俩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张清眉头一皱,佯装生气道:“张嘴老子闭嘴老子,我告诉你,老子还是泸州城主的亲外甥!我旁边这位,是城主的小儿子!
你敢对我们指手画脚,姥姥!”
那匪兵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嘿他妈的,你是他亲外甥,那我还是他亲娘舅呢!高攀攀到老子头上了?”
张清见土匪不信,咯噔一下,心道这小子不好忽悠,要不,溜...
想到这,张清抓着江流的胳膊就要开跑,笑死,根本拽不动。
“你谁啊,找茬是不是!”
这时,江流又是一声嚷。
张清心想这都不是活爹了,这不活祖宗嘛,生怕他惹毛了这群匪军,忙要去捂嘴,却被江流死死按了下去。
张清着急,要抽出手又抽不出,只好拼命对着江流使眼色。
要知道,这货匪军可不像村里那仨瓜俩枣。
村里那几位,江流占了个偷袭,再加上他们人也不多,张清易于控制,这才占得上风。
要是换成现在这上百号人,淹都能淹死他们。
江流却似看不到张清一般,把他的手一甩,面色愠怒,直直走上前去。
匪军头头也来了兴致,没想到还真有这不知死活的,陪他玩玩。
“老子是你爹,找的就是你茬!”
匪军头子也走了过来,俩人四目相对。
“泸州城的二少主你也敢惹?我看不知道死活的是你!”
江流丝毫不虚,直接刚了上去。
“嘿你他妈的...”
匪军头子举刀要砍,谁想江流不闪不避,直把脖子伸了出来。
“来啊!朝这砍!砍死我看你拿什么向你家主子交代!”
那把大刀犹豫了一下,随后猛劈了下来。
电光石火间,张清想救已然不及。
就连江流也心中暗骂自己真是疯子,刚出山就要折在半路上,连马灯都走了出来,就差等死了。
可谁知那把大刀竟是转了个弯,落在地上,砍死了一只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