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且看,泸州城就离这里不远,往东走一阵就到,他们跟土匪窝结了梁子不死不休,那群土匪既然想要我的宝贝,那就进城找去。
进城有三条路可以走,这里是大路,这里是小路,还有这里是泸水。”
张清简单解释了下为什么要走,随后一边说,一边蹲在地上用树枝画。
“大路好走,但就在土匪山下,而且附近地势空旷,如果遇到成群的土匪,我们无法周旋。
小路崎岖,不过可以绕过土匪窝,在山下兜一圈再进城。
水路最快,但从这里到泸水要一阵,况且如果遇上水贼,你我恐怕...”
江流听的认真,心下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自己上一次下山不过十年前,那会还是太平盛世。按时间来说,就算乱,也不至于短短十年间就成这个样子。
“张清啊,现在是什么年月?”
江流摸了摸没毛的下巴,皱着眉问道。
“在下也不甚清楚。不过,最后一个正统的皇上已经死了差不多快二十年了,现在遍地都是皇上。”
张清摊手苦笑。
闻听此言,江流心下巨震,自己莫不是被那一个法阵给送到未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是不是...凑和呗。
“那泸州城?”
江流也跟着张清在那一蹲,把尺子往腰间一别,问道。
“道友有所不知,这些诸侯说是皇上,却无正统。而泸州占了个泸水地利,攻不下,守得住,因此不受管束。”
张清认真道。
“原来如此。那清子,我们走那条路合适?”
江流眼见自己肩膀伤口好得差不多,把宝玉递了回去。
“江道友觉得呢?”
张清歪头。
“他们聪明,我们就走小路,笨,就走大路。水路嘛...我水性不好。”
张清闻听江流此言,甚是疑惑。
“这..?”
“你看,这两条路,第一反应我们肯定要趋利避害,就是走小路。所以他们如果笨,多半会顺着小路去追。而反之,就是大路。”
江流解释道。
“以在下看来,那群土匪不似聪明的。”
“那我们走大路,出发!”
说罢,江流站起身,伸个懒腰,又去赵术兴的尸体上翻了点银子出来。
张清心下暗暗无语。
你说你都有这本事了,还要银子干嘛呀,直接去当个神棍,或者驱邪的术士多好,到时候不用花钱都有人赶着给你这这那那。
罢了,自己这术法毕竟见不得光,该花银子也要花银子,没资格说人家。
“白瞎了这身衣服,倒是漂亮,可惜被打出来好几个洞。”
江流一边往衣服里塞银子,一边惋惜道。
“无妨道友,泸州城里有!”
张清叹气扶额。
“清砸,我们走!”
此时的江流祸根发作,浑身燥热,酸胀难耐,急需动一动泄火,于是二话不说抓起张清的胳膊就冲了出去。
月色之下,活像一只大狗狗带着他的小人人,在路上狂奔。
若不是张清也有几分道行,怕是早被江流带的累死了过去。
饶是如此,江流这畜生的体力也不是张清受得住的。
“道友...哈...哈...道友且...且慢...”
“嗯?”
江流止步回头,张清刹车不及,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好像撞上了一堵不是很硬的墙。
“哈...哈...道友平日...练功竟如此刻苦...竟能奔跑得如此迅速...”
张清从背后的包袱里取了点水喝,又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喘道。
“清砸,你不会不行了吧?”
江流蹲下身,笑着揶揄道。
“胡说!我...我这是...修道人的事,能叫不行么,这叫...顺势而为!”
江流心下暗想这小子嘴是真硬,比自己的尺子都硬。
不过,今天这祸根倒是安静,折腾一会就消停了,怎么这样好说话了?
莫非是自己拽着人跑,把它累到了?
不,也可能是它菜。
想到这,江流释然了。
“既然咱俩顺势而为,那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咱俩快点,比如说飞过去什么的?”
张清听到这话一脸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