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思微微瞪大了眼:“干嘛这么突然地要回去啊?你还没有到那些姑娘家看一看呢。”
风潋衣有些烦躁,他眉心微微蹙起,已经是在强忍住心下那股子烦躁了。他最不能忍受的是风镜思出事,如今非但她差一点要被那吸人血的东西咬了,竟然身还被下了蛊,风潋衣虽然面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他心下是很自责的。
他本不应该离开风镜思一步的,明明知道她很脆弱,知道她遇到危险时没有任何能力去逃开,可是他还是离开了她。
是他这样莽撞的离开,最终让风镜思付出了代价。
“回去。”风潋衣固执地重负了一遍,风镜思是如此了解风潋衣,如今风潋衣虽然在强行压制着自己心下的情绪,但是风镜思能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平静。
风潋衣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但是这不代表风镜思便会无视风潋衣的情绪无理取闹。相反,风镜思是看重风潋衣的情绪的,因此风潋衣固执的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风镜思轻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道:“好,回去。”
风镜思当然知道风潋衣让她回去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无非是担心她的身体,想要尽快看一看她进入她身体的那只蛊虫会是什么。
风潋衣拉着风镜思往前走了几步,路过薛清晚的时候,风镜思脸有些尴尬,她轻轻咳了一声,转头对薛清晚道:“我先走了。”
薛清晚点了点头,淡淡道:“殿下和风公子便先回去吧,身体要紧。”
风潋衣顿了顿脚步,他没有去看薛清晚,脸的表情有些别扭,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面无表情地道:“今天阿镜多亏了薛公子。”
薛清晚没有料到风潋衣居然会对自己说这种话,毕竟在他看来,风潋衣这人除了风镜思之外不会关心任何事,如今一句近乎于感谢的话,薛清晚不知怎的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受。
他摇了摇头,嗓音冷清漠然:“也是赶巧而已。”
风潋衣转头看向他,难得对薛清晚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作为感谢,薛姑娘的身体我会更叫尽心尽力。”
这话,已经是有些贵为千金了。
风潋衣来永宁州的目的,也只是因为风镜思答应了薛清晚要给薛翎雪看病,因此风潋衣虽然对薛翎雪的病情找到了解决方法,但是也仅仅局限于此了。如今他能对薛清晚说出这样的话,不单代表薛翎雪的病会没有任何悬念的解决,而且作为感谢,他会悉心帮薛翎雪调养一番身体。
而且,如果后面薛翎雪的身体再出现任何状况的话,风潋衣会无条件地帮她看病。
这种承诺,已经是分量极重了。
风潋衣医术高超,但是自从离开了风镜思之后鲜少有人能够真正请到他看病,风潋衣的名声在外,但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一个基本没有办法请到的人。
薛清晚自然知道风潋衣这话的重量,他微微点了点头,脸的表情也认真起来:“那便多谢风公子了。”
“不必。”风潋衣轻哼一声,他顿了顿,又道,“还有永安镇的这件事,我已经有些头绪了,应该可以想办法解决掉。”
风镜思插嘴道:“你有什么头绪?”
这话带着点赌气的意味,因为风镜思前一次过来查看的时候,是没有在她们身察觉出任何不对的,如今风潋衣这么一说,风镜思顿时有种自己已经完全抓不住风潋衣衣角的感觉。
曾经在她身后学习医术的人,已经到了连她都没有办法企及的高度。
“没什么。”风潋衣现下对风镜思可谓是没有半点好脸色,他面还是带着一抹浅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飕飕地句句带着刺,“阿镜,这件事与你可没有什么关系。”
风镜思:“”
啊,她的潋衣,难得生气一次,也不会对她说太重的话啊。
风镜思如此想着,便被风潋衣硬生生拉着走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是走路过来的,风镜思一直跟在风潋衣身后,风潋衣不说话,风镜思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话。看样子风潋衣心情很不好,但是风镜思又忍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冷淡的气氛。
于是风镜思挠了挠头,找了话题开口:“所以潋衣是怎么知道薛清晚救了我的?”
“因为阿镜没有能力自己逃开,”风潋衣很平静地说着扎心的话,“而且阿镜既然是在薛清晚身边,那么能逃开一定是与他有什么关系吧。只是他应当是来的晚了一些,所以阿镜还是不行被下了蛊话又说回来,阿镜为何会被袭击?在街道的话,阿镜应当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吧。”
提到这一点,风镜思便有些心虚,不过风镜思心虚归心虚,她是不可能把这种心虚露在脸的,而且,风镜思也不敢说是她亲自带薛清晚跑到那巷子里的,于是她笑了两声,道:“也是我大意了我本来想去那边看看你回来了没有的。”
风潋衣抿了抿唇瓣,半晌无言以对。
风镜思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你和谭知荷究竟怎么了?”
风潋衣那沾了血的bs已经用帕子擦过以后收了起来,提到谭知荷,风潋衣脸显然是没有什么好看的情绪,不过风镜思既然问,他自然是要回答一番的:“没什么,只是她有点烦人,所以我才忍不住对她动了手。”
“她怎么突然追到永宁州了?”风镜思摸了摸下巴,有点无言以对,“我身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关心的,居然跑过来特意针对我。”
“没关系,”风潋衣淡淡道,“顾流端应当不出两日便要到了,阿镜身边若是有了他,这种问题便不会出现了。”
顾流端只要到了永宁州,风镜思的安危便完全有了保障,像今日这种情况,定然是不会再发生了。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