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思和薛清晚回到街道时,街道的商贩和行人依旧是热闹无,显然是没有人注意到方才在巷口发生的那一切。
风镜思和薛清晚走到街,看到薛清晚,在路旁摆了摊子的商贩纷纷冲薛清晚打着招呼:“薛公子来啦?”
薛清晚神色清冷地回应过去,风镜思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百无聊赖地看着商贩和薛清晚交谈。
不得不说,薛清晚这人虽然冷漠,但是为人看起来很受永宁州人的欢迎想想也是,平日里若是出了什么事,位于高层的人一般会派遣下属去解决这件事,很少会有薛清晚这种天天亲自往这边跑的,所以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拥护,风镜思倒是觉得也很正常。
有薛清晚在旁边,风镜思也是乐的清闲,只要他在,街的人便纷纷去打扰薛清晚了,她虽然是走在薛清晚身边,但是没人关注她,她实在是清闲的很。
这会风潋衣还没有回来,风镜思和薛清晚站在街道等了一会,风镜思之前本经历的危险有点多,这会虽然是放松下来,却仍旧是有些腿软。她等了一会,对薛清晚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薛清晚很尊重风镜思的意见,风镜思身为女子,薛清晚当然会去听从风镜思的意见,因此风镜思一这么说,薛清晚便表示同意:“好。”
风镜思指了指前面的小面馆,她努了努嘴,又道:“我们如果不吃面的话,应当会同意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吧?”
薛清晚看了一眼那面馆,淡淡道:“永宁州的人一向心善,自然会同意。更何况有我在,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风镜思恍然。
她锤了锤掌心,道:“那去吧。”
两人决定好了,风镜思正想转头走,她也不过是刚转过身,薛清晚便微微蹙了蹙眉,猛然叫住了她:“殿下。”
风镜思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头道:“怎么?”
“风公子来了。”薛清晚微微抬头示意,风镜思顺着他的眸光向不远处看去,果然见了风潋衣手里拿着一把染了血的bs,他那张清美绝伦的脸庞带着微微的冷意,哪怕是看到风镜思回头朝自己看过来,他也仍旧是极为冷冽的。
风镜思紧紧抿起唇,她看到风潋衣那把bs沾染着殷红的血迹,那血迹正滴滴答答往下缓缓滴落着,在地面渐开一朵朵血花。
看到这一副场景,风镜思突然有种不适感油然而生,她唇边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她淡淡看着风潋衣,脑海便浮现出了那一日在碧禧城遇到风潋衣时,他也是这样,一身白衣染血,长剑沾染着别人的血迹,殷红的血珠落在地便绽开了一朵朵妖冶的花。
果然,看到风潋衣这样在街道行走,永安镇的民众已经是有些微微躁动起来,风镜思顾不太多,她匆匆迎到风潋衣面前,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风潋衣却已经低声打断了她:“阿镜。”
风镜思心下微微一松,风潋衣还认得她,看向她时眼神也没有变,这说明风潋衣应当是没有出什么事的。风镜思叹了口气,眼神盯着那把染血的bs:“你这是怎么了?”
风潋衣将bs举到风镜思面前,提到这件事,他显然是有些不高兴,甚至脸还带着几分厌恶之色:“遇到了一个很讨厌的人。”
风镜思挑了挑眉,倒是对风潋衣遇到的那人好起来了。
她略略沉吟了一会,猜测道:“你不会遇到谭知荷了吧?”
风镜思语气倒是猜测,但是问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风镜思心下便已经有了定论,果然,听到这么名字,风潋衣脸明显露出不悦的表情,再开口时语气都带了一丝嫌弃:“不要提她了,阿镜。”
“而且,阿镜怎么会知道是她?”风潋衣有些疑惑,他下下打量了风镜思许久,没看出风镜思和他离开时有什么分别,“阿镜一直在这里吗?”
“我猜的啊,”风镜思道,“我方才遇到了一点事,这事应该是和谭知荷有关系,所以才会猜到你遇到了她。”
听到风镜思遇到了什么事,风潋衣脸的神色瞬间便紧张起来,他抿了抿唇,很认真地盯着风镜思道:“阿镜怎么了?我不是告诉你要在街等我回来吗?”
他这么说,是怕风镜思去别的地方遭人算计。在街道的话人多,一般是不会出现什么事,但是如今风镜思说自己遇到了一点事,风潋衣合理怀疑风镜思没有听从他的劝告跑到了别的地方去。
风镜思嘿嘿笑了几声,她面有些尴尬,眼神也四处乱瞟,是不去看风潋衣。风潋衣这会心下正烦,风镜思一直逃避不肯说话,他当即有些恼怒,但恼怒归恼怒,风潋衣永远都不可能对风镜思伐发怒,他叹了口气,担心道:“阿镜,到底出了什么事?”
风镜思嘴角抽了抽。
她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她没敢去看风潋衣的表情,犹犹豫豫半晌,总算是狠狠心把自己遭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是也不是什么大事,碰到了那个吸人血的东西,差点被他给咬了。”
风镜思说到这里,风潋衣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身有冷冽的寒意弥漫,她抖了抖身子,嗓音很微弱的,断断续续将另一件倒霉事说了出来:“还有是那个,我好想是、了蛊。”
风镜思话音落下,顿时周身的气氛一片死寂。
风镜思低着头,还在等风潋衣的回应,但是等了半晌,风潋衣也没有开口说话。
薛清晚便站在两人身后淡淡看着,完全没有要插手两人之间的意思。
风镜思等了半天等不到回应,便忍不住抬头去看。
她微微抬起头,看到风潋衣神色极为平静的,唇边挑开一抹绝美的笑:“阿镜,你说,你了蛊?”
风镜思弱弱点头,应道:“是、是啊。”
风潋衣冷漠地看了风镜思一眼,而后他抓住风镜思的手,嗓音冷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