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华兴赶着车从镇上回来,招娣姊妹忙去扶脸色苍白难看,疼的一头冷汗的赵华安下车。
赵老头急忙迎了上去询问:“咋样啊?老三,大夫咋说?好点没有?”
赵华安一站起来,只觉得头晕眼花,疼痛难忍,一时就没答话。
还是赵华兴接口道:“二叔,我们去了同济堂找到了杜大夫,他给三哥看了伤口换了药,并且还说,三哥这伤没个半年都恢复不过来。
三哥现今走不得路,使不上来劲,他一活动,头就疼。
大夫说他这种情况是伤太重,血流的太多,身子虚,得在家好好躺着修养一段时间,再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说着,赵华兴把车上今天从大夫那里拿的几包药交给了招娣姊妹。
赵老头难掩失望的“哦”了一声。
等赵华兴赶着牛车走了,赵老头嘱咐招娣姊妹几个:
“快把你们爹扶回屋里躺着去吧,你们好好照顾他。”
至于分家的事情,赵老头没再提。
只是,等赵华安刚躺到床上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叫骂声。
念儿跑到窗户边往院子里看,发现王氏掐着腰站在东厢门口,脸对着西厢这边吐沫横飞的在破口大骂着。
“那乞子黑了心肝烂肺的东西,自己房里没有儿子绝了后,也看不得别人好。
我儿多年寒窗苦读,眼见着就要金榜题名一举夺魁,光耀门楣了,却要硬生生被那乞子坏了心肠的人硬生生给耽误了。
老天爷啊,你咋不睁开眼睛看看,打雷劈死那拖累我们一家子的扫把星……”
王氏骂的起劲又难听,就差指着名姓骂上西厢房了。
这时赵华田走了出来:“你在那里指天骂地的做啥?
指不定人家就是打着让咱们儿子不能去应考的龌蹉心思呢。”
王氏一听,登时就拍着大腿哭天抹泪起来:
“我滴儿啊,你咋命那么苦呢?这啥世道,真是让人没法活了啊……”
外面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西厢里。
宁氏抱着孩子坐在床边憋屈的红了眼睛。
她望着床上脸色无比难看的丈夫,咬牙道:“当家的,咱们分出去过吧,就算咱们真的饿死,我也认了。
这窝囊气我是受够了,你听听大哥大嫂说的这些是啥话?
没钱给你治伤,我回娘家借,你总有好起来的一天。
你听听,她那意思,是我们拖累的大郎不能考试,不能够做那劳什子的状元郎。”
“爹,我能干活,我有力气。而且我吃饭少,就是爹不能下地,我也可以去的。
咱们就跟大伯她们分开过吧,大郎哥他们每天看我们都跟仇人一样,我也不想看人眼色过日子了。”
招娣站了出来表态。
盼娣跟着点头附和。
赵华安把拳头握了握,眼眶有些湿润:“好,分,咱们分!”
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脸上带上了坚毅:“招儿,盼儿,你们扶我去上房找你们爷去。”
“哎。”